这就是行情,当今华夏内地摇滚乐的市场行情,至于民谣,不说也罢,那个比摇滚圈还不如,校园民谣火的快,熄灭的更快;流行音乐外的市场萎缩那是事实,但有人探寻过其中的原因没?
没有明星?郑千钧他们还是有号召力的,那就是没有作品了,现在可不是八十年代末,封闭了十多年的华夏人民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匮乏,刚经过改革开放混了个温饱,突然觉得该享受下了,那个时候华夏的娱乐圈是一片荒漠,港都的随便一个三四线明星过来都能碾压内地的娱乐圈。
那个时候娱乐圈的从业人员正规说法还是文艺工作者,都带着浓浓的体制味道,而这个味道已经闻了二十年了,于是每个新颖的曲目出来都能引起全民追捧,一个明星的爆红就是全民皆知,一首歌的出现,那就是传遍大街小巷。
但现在改革继续深入,十多年的港都和世界娱乐信息传到内地,这就是鲍鱼海参那也吃厌气了吧?而现在哪儿不是经济先行,商业化谁不挂在嘴边就落伍了,人们的自信也上来了,那么欣赏水平的差异化也凸显了。
很直白的一句话,华夏社会现在有阶层了,富有的和赤贫的,有文化的和不识字的,国际范的和乡土气的,并存在华夏大地,他们欣赏的水平肯定不能统一了,所以这些歌手们的作品就有了优劣,各个阶层之间的眼界决定了一首歌的价值,接地气的不受精英阶层喜欢,而高大上的在底层劳动人民看来就是无病呻吟。
而这些歌手们在做什么?还跟以前一样认为,音乐就是表达自己感情的载体,是一种宣泄和批判情绪的途径。
他们没有想过,自己所处的阶层,瞧不起端盘子洗碗的,却又被那些吹空调玩电脑的白领们给嫌弃,你的情绪在这个商品社会谁在乎?关心不相干的你还不如关心一下今天的早餐涨价了没有呢?
这届天香音乐节上的乐队虽然众多,但基本都是小众的,玩朋克的只会嚎叫姑娘我爱你,玩民谣的则是你在南方的阴雨里打着油纸伞,我在温暖的北方吃着油条泪流满面;玩摇滚的唱着你不爱我我就去死,死来死去让你感到愧疚。
所以陈天星看了几眼就懒得理睬了,后面几天连现场都懒得去了,最后连楚晨雪也被他给绊住不让去了。
这能让听众打心里佩服的歌曲太少了,这些歌手们都走入误区,他们要不是守在自己营造的梦境中,要不玩个性带自嗨到连自己都忘了是干什么的,摇滚精神?我有啊,放飞自我就是我理解的摇滚精神。
都忘了摇滚乐也是歌曲,歌曲的第一重要的是要好听,第二是要能打动听众,第三才是你的个性展示。
锦时乐队这次用六首风格各异的摇滚作品给大家当了教科书,我们摇滚也可以有优美的旋律,但更重要的是那股气势要守住,我可以丧的让你哭都哭不出来,也可也随便一嗓子就刺穿观众的泪腺,也能唱励志歌曲把你从椅子上唱蹦起来。
诗以言志,歌曲是宣泄情绪的文艺创作,但你得宣泄到听众的心里去,旋律好不好听不要紧,你不能制造噪音。
摇滚精神不是空洞的口号,摇滚歌曲不是噪音,它也能催人奋进,引人思考。
有点见识的都明白了锦时乐队这个表演节目的安排是有深意的,很大可能就是在激励摇滚歌手们,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要向前跑,这是你们的人生,必须凤凰涅槃,才能享受到最后的荣光。
“老少爷们,拐子锅们,今天的晚会早已经结束了啊,都回家洗个澡上床睡觉去吧”陈天星见台下的观众减少的不明显,便嚷嚷道。
“你们再唱一首歌我们就走”有人大声喊道。
“已经是最后一首歌了,楚鸭的天香电子的,你们带头,全体向后转,回家”陈天星恼火了,我们都唱了八首歌带一首纯音乐了,都十点多了,你们不累我们累了啊?
“再唱一首”下面有节奏的响起来安可声,先前的天王天后们可都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
“大家边走我们边给你们奏乐,欢送各位离场”陈天星讨价还价。
“就一首,锦时乐队,来一个”下面的折冲府府兵们也凑热闹。
“好吧,来就来吧,本来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心情的,那就别怪我们咯,留下的你们别后悔,一首轮回送给不愿意回家的人们”陈天星无法,跟楚晨雪对个眼神,便继续报幕。
陈天星报完幕抄起一把马头琴,阿里桑德罗居然抄起一把大提琴,那种竖着有大半人高的提琴。
开始只有这个外国帅哥拨弄这琴弦,温柔如水,聊胜于无。
楚晨雪也近乎是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