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厂的人被骂蒙了,都怔怔的看着陈天星。
“十七哥,你也坐号子了?”众人不动,李大脑袋摸着脑袋讪讪问道。
“刚才你不是说劳资被抓了吗?说劳资就是偷税漏税,现在事情查清楚了,都是你们他码的事闹的,李大脑袋,你个狗入的把人给劳资赶回去,都给劳资滚;”陈天星又来了怒气,一脚将李大脑袋给踹翻在地。
李大脑袋被打的抱头鼠窜,跟着他混的一伙人也赶紧跟着跑了,其他的老弱倒是记得陈天星的好,纷纷过来给陈天星鞠躬,说着谢谢十七哥,给十七哥添麻烦的话,那个被陈家兄弟从失火的房子里就出救来的老太婆还拉着她的孙女要给陈天星磕头。
陈天星却喝道“劳资还没有死呢?磕个屁头,赶快回去多发点面比跟着闹事强多了”
又骂几个居然穿着西装的工人“你们踏马的有钱作骚是吧?狗入的弄了点钱就瞎整是吧?一个卖锅盔的穿尼玛的西服,是嫌被人戳戳点点不过瘾是吧?狗入的那天被人敲了棍子就舒服了”
老规矩,这帮子闹事的人有车运来也有车拖回去,几辆大卡车呼啸离开洪山路行省大院门口。
不一会儿,三四百个闹事的人留下一地的煤灰全不见踪影。
陈天星站在行省大院门口抽着烟,冷眼盯着卡车离开,阿狗袖着手站在他身边,佝偻着腰,开始还盯着人群,过一会儿就像打盹了。
行省大院里也有好几百人看着陈天星在大门口骂的过瘾,此刻都雅雀无声。
放鹰台十七哥果然名声不假,脾气暴躁,无礼又凶残,不仅对油大鬼们拳打脚踢,对老弱也是骂骂咧咧,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过一会楚晨雪也跑过来,埋怨陈天星“你怎么骂人呢?好生说话会死啊?”
“我踏马的总的发泄下情绪吧?行了,走了”陈天星不在意说道,回头跟还在院子里的钱云路他们喊道。
“你骂人骂上瘾了是吧?”楚晨雪生气了,拉着陈天星的胳膊就掐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走,李哥来了,上车”陈天星赶紧护住胳膊,笑起来指指后面,院子里常委一大堆,幕僚几十枚,钱云路他们都笑意盈盈,只有楚焕东脸色黑如锅底。
楚风馆的总经理李风华正好开着陈天星的京都212吉普过来,楚晨雪脸红一下,飞一般的拉开前面车门冲上去。
陈天星和阿狗也爬上去了,啪的关上车门,又探头喊道“那个谁,老苗,老周,陈总,谢教授,你们说请客的啊?赶紧走啊?”
然后一阵忙乱,那些老总们肯定都是开车来的,钱云路他们这样的行辕常委自然也有专属座驾,全部在吩咐司机们去开车。
陈天星的京都吉普212领头,红山大道旁突然冒出好几辆帕吉罗,王半月,钱小慧,陈天燕,苏彤,丁惜晨一伙人纷纷喊着“恭迎十七哥回家”
“滚尼玛的”陈天星骂一句就不露头了,李风华开车送他们往放鹰台而去。
这十多辆有一模一样的帕吉罗鱼贯而行,很是壮观,然后又是十多辆奥迪车从行省大院里出来跟上队伍,这车队看起来连绵不绝,方向都是不远处的西湖边放鹰台。
红山大道上围观的群众真是大开眼界。
行省大院楼上的欧阳经天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刚才他已经被京都的老爷子给骂了一顿,知道自己这次算栽了,虽然被陈天星的几个要求给气的青筋暴露,但也无可奈可,京都的那个位居九阁老之一的父亲都已经替他答应了,他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