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晓得,他的鼻梁被打断了,估计面部也有多处骨折,完全破相了。
“让你靠脸吃饭!揍不死你!”我心中不无恶意的想到。
脸上挨了一记重的,唐亮闷哼一声,当场就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装死。
我想起他之前跟杨琴的恶毒密谋,心中的火气就象是火山喷薄,完全无法抑制,铝制棒球棍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
十几棍下去,我知道他不死也半残了。
当然,就这样打死他,太便宜他了,不如让他在世上苟延残喘,让他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一样样被夺走。
托尼扯了扯我的衣襟,示意我见好就收。趁着我暴打唐亮的机会,他已经取回了窃听器。
此时,走廊上有了喧哗的声音,好象医护人员正在忙着摆弄柴油发电机。
我心中一凛,赶紧往外溜走,门外的两个保镖已经恢复意识,还想伸手来抱住我,又被立即踹倒。
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就算安了监控也拍不到,我和托尼从另一个出口下去,等我们翻出了医院的围墙,住院部已经恢复了照明。
穿过马路,我们上了赶来接应的面包车,从容的离开了。
在车上坐稳了,我还是忍不住激动,浑身颤抖,兴奋到了极点。
“报仇不隔夜!好爽!”我摸出一包烟,给在座的散发。
其实我也特别想知道,杨琴得知她的亮弟被打残后,会是什么想法,估计表情一定特别精彩。
“凡哥接下来去哪?”陈瑜一边开车,一边询问。
“当然去吃宵夜,去找我的‘大头’师兄,冰啤烧烤管够,我请客。”我把手一挥。
“凡哥威武!”众人欢呼起来。
到了宵夜一条街,大头那边生意还挺热闹,鹰勾鼻也带着人过来照顾生意,我们索性把桌子拼起来,一起猜拳一起嗨。
不知不觉中,酒就喝大了,也多亏有人提醒,我才发觉放在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嗡嗡震动。
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杨琴打来的电话。
“小婊子,想算计我……”我嘿嘿的笑着,接通了电话。
“陈凡!你在哪里!刚才出事了!”杨琴紧张的说道。
“出了啥事?你亲戚没来,怀上宝宝了?”我仗着酒劲,故意调侃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杨琴生气了,“我是说,唐亮在医院被人偷袭了,浑身上下有七八处骨折,好端端的脸也被打到破相,完全不能看了。”
我就知道她会说这件事,不过呢,我得装一装,虚伪一波,最好不露出马脚。
“是吗?谁这么狠心!太过份了!”我站起来,努力装出震惊的语气,“咱们唐兄弟一表人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把妹子千里送,居然被人嫉妒他的颜值!”
闻言,杨琴沉默了一阵。我是知道的,她对我起了疑心。
毕竟,现如今唐亮的仇家远不如我那么多,可以怀疑的对象实在有限。
“琴姐,你是在医院陪他吗?”我故意扯着嗓子喊道,“胖子,等下你去马路对面的水果摊买两个果篮,我们待会去看亮哥。”
“好嘞!”胖子挺机灵,立即答道。
“医院挺乱的,你就别来了。”杨琴立即拒绝了,说道,“唐亮现在正在确诊伤势,需要动一点小手术,还需要静心休养,医生说了,近段时间都不宜探望。”
“那太可惜了,多英俊的小伙子啊,帅得掉渣啊,怎么就搞成这样?他得罪了什么人吗?”我又故意问。
“那就不清楚了。”杨琴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去打扰他,跟兄弟们再喝两杯,何以解忧,唯有美酒,”我嘿嘿的笑道,“劳资今天遇到了刺杀,到现在心脏还是嘭嘭直跳呢。”
杨琴拿我没辄,又实在是问不出东西,只好无奈的挂了电话。
我收好手机,慢吞吞的坐下来,一边端着一次性的简易杯子,一边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酒精在血液里涌动,让我浑身发热,心中隐约有一种豪迈的情绪在涌动。
“对啊,以前我就是太忍气吞声了,才一直被人欺负,”我心里说,“从今天起,劳资坚决不忍,谁敢对付我,我就让他好看!”
点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我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我喝完了酒,已经是半夜时分,兄弟们都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托尼负责开车,他一直没喝酒,就是为了保持清醒,保护雇主的安全。事实上,他滴酒不沾。
我刷了一下朋友圈,居然意外的看到邬芳芳发了一张图,是她拿着南下的车票,站在候车大厅里的模样。
而且,发这张图的时间,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前,那时我应该刚出了医院,往宵夜一条街这边赶。
照这么估计,她此时已经上了车。
“小芳,你怎么说走就走呢?让我送一送你嘛。”我无奈,给她发了条消息。
邬芳芳秒回,“早走早轻松,凡哥,我会想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