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的话,让我很是不爽。
“不行,我都不接受,把房子拆了,还给我地基!”我淡定道,“哥不差钱,只要你们给个公道。”
“啥?就你那个穷酸相,把家里的东西全卖了,能凑出五千块吗?还敢大言不惭,说不差钱。”高翔看着我家略显陈旧的泥坯房子,顿时放声大笑。
“穷成这样了,还敢在大伙面前装阔,小凡你去了城里打工,沾染了不太好的习气啊。”凌志辉阴阴的一笑,故意调侃我。
我也挺无语的,这件事也怪我,一直没回来把老房子翻新修缮,让家里被人小瞧了。
“一群土狗,有眼不识泰山,”胖子被惹恼了,“知道你们在跟谁说话吗?”
“当然知道,我看着陈凡长大的,因为家境困难,从三四岁开始,他就整天跟在牛屁股后面,”凌志辉鄙夷道,“稍稍长大了,只能进城打工,你们三个应该是他的工友吧?一个月能挣两千块钱吗?”
听到这话,我也给逗乐了,阿斌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开什么玩笑?此一时彼一时,你们来的路上,没看到晒谷坪那里的宾利和奔驰吗?都是凡哥的。”胖子说着,掏出车钥匙晃了晃。
“咦?!不可能啊!”凌志辉和高翔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诧异。
“没什么不可能的,象你这样的赌棍,都能混成村支书,我就不能挣点钱?”我冷笑道,“阿辉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大约是想打架吧,那还等什么?”
凌志辉怔了怔,本来想抬起手来,招呼众人动手,不过他也算是有点眼力,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陈凡,你手上戴的是劳力士绿水鬼?六七万块的表啊,看来你真是发达了。”凌志辉沉声说。
我有些无语,也怪这块表的造型太特殊,颜色绿油油的,识货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看来以后要收敛一些,尽量少戴着,免得没办法低调。
“我是否发达,跟你兄弟高翔占我家地基没关系,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我没那么多时间磨蹭。”我说道。
“好吧,”凌志辉眼珠转了转,说道,“拆房子是不可能的,这栋小洋楼,每层就要十五万,再加上装修的钱,远不止这个数字,拆了多可惜啊。你只能要赔偿,我来做个主,再给你们加五百块,每平方米赔一千五,这个已经算有诚意了。”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没毛病,其实大有问题。
“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你们赔的那点钱,我也看不上,”我冷冷一笑,“要不这样,我雇一辆铲车,把你们两家推平了,等我起好了房子,再按照每平方两千块赔给你们。”
“你这是胡搅蛮缠!”凌志辉气坏了,“我是村支书,代表着村里的意见,就这么定了!”
“定你妹!凭什么?!要不我先睡了你老婆和女儿,事后再给点经济赔偿好了。”阿斌把眼一瞪,社会大哥的气势展露无遗。
“说不通是吧,那就对不起了。”凌志辉摇了摇头,把手一挥,“我倒要看一看,这个村里是谁做主!”
他身后的泼皮无赖,顿时有两人越众而出,抄着棍棒和锄头冲上来。
“靠!”我微微皱眉,心底窜起了火苗。
我们这边乡下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架,甚至是整村的青年对打。以前我的一位族叔就是因为跟邻村打群架犯了事,到里面捡了几年肥皂。
呼!一把锄头冲着我砸过来。
我微微侧身,一只手攥住了锄头的把手,接着趋前一步,将那个偷袭者放倒。
另一个拿着铁棍的无赖,则是被巫九逮住手腕,完全发不出力量,遭到了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砸落到尘埃里。
“身手不错啊!”凌志辉傻眼了。
高翔夫妇也一脸懵逼,没想到以前的邻居,变得令他们认不出来。
可是,令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喀嚓!我把锄头横在膝盖上,骤然发力一顶,直接将木柄折断,轻松写意得就象折甘蔗。
巫九心领神会,知道我不想跟他们动手,想要展示一下实力,所以将她缴获的铁棍递到我手里。
“看好了,千万别眨眼。”我淡淡的说着,双掌蕴满了力量,慢慢的将沉重的铁棍折成了九十度。
“卧槽!这还是人?!”凌志辉他们眼珠子快掉出来。
我把铁棍丢到地上,轻松的拍了一拍手。
“你们就算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淡定从容的说,“还是那句话,我不要什么赔偿,我只要一个公道,把地基还给我就行。”
这下子,凌志辉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脸色相当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