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春通了两回电话,我驱车拐进了那个曾经去过的小区。
小春穿着西装,胸着戴着小红花,笑得挺腼腆。
“兄弟好久不见!”我上去抱了他一下。
“卧槽!凡哥你来就来嘛,整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多少辆劳斯莱斯了……我数一数啊,总共八辆!好,这个数字吉利,八八八发发发发。”小春十分亢奋。
“时间不早了,去接亲吧。”我沉声说。
本来早上应该就去接亲,但是因为我来得稍晚,所以延迟了一些。
兄弟结婚就该好好的操办,之前小春租的那些婚庆车辆实在不象话,完全没有档次可言。
虽然我不是喜欢显摆的人,但是为了兄弟的面子,还是张扬一回。
小春那边请的人,飞快的在我们的车队上弄了些小布置,贴喜字和鲜花什么的,也没花多长时间。
我以伴郎的身份,跟小春同坐一辆车,朝着城西赶去。
新娘朵朵已经把家迁到了省城,买了一套小居室,但是并未把父母接过来,而是和一个小姐妹合住。
顶着骄阳,我们来到了单元楼的底下。
六楼那边,有个女的听到响动,拉开窗户往外望,叫道,“来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来了!要好好的刁难他们!”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小春都相视而笑,并没有觉得如何。
本地确实有这个习俗,女方在接亲的时候,会想些小办法刁难和考验男方,不过有些搞得太过份,把好好的一场婚姻给搞砸了。
上了楼,小春嘭嘭的砸门,可是对方就是不开。
女方的房间里传来了好几个女人的声音,象是朵朵的闺蜜。
“朵朵,怎么了?开门啊,我是你老公!”小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想进门是吧?乖乖掏红包吧,九千九百九十九,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一个年轻的女声说道。
“什么?”小春怔住了。
“靠!有没有这么麻烦?”我微微皱眉。
“这帮女人也太矫情了吧?”邬芳芳也挺不爽。
“我没带那么多钱,只带了一千块在身上,以为够了。”小春有些着急。
我二话不说,给邬芳芳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赶紧下楼从车上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万块钱。
“谢谢兄弟,回头我还给你!”小春感激涕零。
“咱们谁跟谁啊!这点钱不算什么,当成我的贺礼吧。”我淡定道。
现如今,一万块钱不是什么大数字,购买力跟我小时候的一千块差不多,只要是有正经工作的几乎都拿得出来。
屋里的女人,听到筹够了钱,顿时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把厚厚的红包接了进去。
小春满心欢喜,激动的等在门外,以为达到了条件,马上就可以迎娶意中人。
谁也没想到,那些女人嘀咕了一阵,又把红包退了回来,说数字不对,非得让我们去换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块,而且是全新的,一丝皱纹也不能有。
“来不及了啊!差不多过了吉时!你们合适一点好吗,别搞得太过份。”小春看了看手表,声音挺焦急。
“不管,谁让你们来得那么晚!达不到要求免谈!”里面的女人挺傲气。
“靠!一帮黑木耳,有什么好牛逼的!”我顿时很不爽,大声说道,“放着我来。”
小春狐疑的看着我,让大家都往后退了两步。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就踹了过去,哐的一声巨响,整个铁门连门框一起脱落,重重的往里面倒去。
里面的女人惊呆了,一阵鸡飞狗跳。
小春他们也张大了嘴巴,不晓得我有这样的巨力。
好几个伴娘打扮的女人,拉着朵朵冲向主卧,又把第二道门给锁了起来。
“贱人就是矫情!”我无语,快步走上前,伸手捏住了门把。
骤然之间,汹涌的力量透入木门,原先装锁的部位,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传来了女人们惊恐的尖叫,好象养鸡场里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小母鸡。
“兄弟你真给力!”小春紧跟在我身后,一脸的羡慕。
“女人不听话怎么办,好好收拾呗。”我平静的说,“那一万块不用给了,数两千给她们当修门的费用。”
包括朵朵在内,全都被吓坏了,哪里还敢吭声,当然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凡哥,你的风格够简单粗暴啊!”邬芳芳坏笑道。
“没办法,我的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我淡定的笑道。
有了我的撑场面,小春的底气也足了许多,抱着新娘慢慢下楼。
朵朵这会儿,已经发现了我的到来,她显得有些害怕,垂着头不敢吭声。
没过多久,新娘已经接到了家中。
然而这个时候,又是横生枝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