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甘露。
讲真的,我看着天花板上的小洞,听到这个词,瞬间恶心得反胃。
原来,苗倩倩当时用手摸的,说软软肉肉的,还会动,是个活物,原来是一个人头做的茶壶。
那美貌女人的人颅朱唇微张,所谓的茶壶口,那樱桃小嘴貌似还会慢慢蠕动,那些男人把那啥,塞进了茶壶嘴里。
这时,旁边的小青儿拉着我的手低声说:“这个壶的款式,不是茶壶,是人头夜壶,人头当尿壶,很出名的。”
尿壶?
我沉吟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男人对着里面那啥塞进去,不正是尿壶吗?
这类的事情,我不是没有见过。
浙江东阳那边,流行童子蛋,就是用童子尿煮蛋,那边有个习俗,取旅游的人,都看到很多人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放一个尿壶,供给路过玩耍的小孩子撒尿,然后用尿煮蛋喝,虽然恶心,但是可以滋阴降火、止血治淤。
据说里面有个叫“人中白”的物质,当地人都很喜欢吃童子蛋,地方特产,我是恶心得厉害,但估计赵半仙那种懂得养生的老头喜欢。
而眼前他这个。
不是用尿壶接尿喝,而是用尿壶接精喝,并且用的还是人头夜壶。
“不坐下来与我共饮一杯吗?这甘露酒来之不易,日日夜夜滴滴积累而成,三月一取,可谓艰辛。”这个青年轻轻笑了笑,晃了晃酒杯。
三月一取,搞一个大范围的所谓假面舞会,这是把人当成肉猪啊!
我抿了抿嘴唇,说:“我有一个朋友不见了,她人是不是到你这里了?”
“我请她去做客了。”青年笑道。
我也不和他文绉绉的了,直接说:“哥们!你做什么生意,什么行当,榨那些男人的精喝,搞什么养生养颜的邪术,我都不管,我知道,现在很多有钱人都背地里吃那个养生,尿液,精液都是正常的,你把人交出来,这是你的场子,要闹什么不管,把人还给我,我们立马就走!”
那青年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本来呢,事情是与你不相干的,但是你既然来了,那么,我就想请你帮我做一个生意,这件事情,本来就与你有莫大关联。
我问什么生意。
“在下郭咕离,你认识我师弟吗?”他问。
师弟?
什么师弟?
他这个名字怪得要紧,我心里琢磨了一下,人头灯笼,人头茶壶,这家伙和那个降头师不是一家人吧?
他微笑说:“看来,你已经反应过来了,我和我师弟素有恩怨,你好像也和我师弟有些恩怨,所以,我们两边是同盟。”
这是躺枪,两个人的同门恩怨竟然扯到我头上。
我估计是理念不同。
那个会飞头降的降头师,听白小雪说比较讲规矩,接银玫那种生意,也算是惩恶扬善了,而眼前这个,在用阴术那些勾引男人,像是挤奶牛一样疯狂对着地板的小口榨精,把男人养在公寓里,简直是歹毒。
我说:你这是什么阴术?
“人头夜壶。”郭咕离轻轻笑了笑。说:“这是相当普及的阴术,人头做的夜壶,兄弟,你见识少啊,这都没见过吗?”
他说,古代经常有这种术。
毕竟在仇人头上拉屎撒尿,快意恩仇,一些古代将领,把生死大仇的敌人的头砍下,用来做成尿壶,死了,还要侮辱对方。
还有更夸张的,把对方的阴灵钉在脑袋里,做成夜壶,一天到晚在人家头上拉屎撒尿,简直让对方生不如死。
我抿了抿嘴唇,说:“那是真恶毒,但你这种又是尿壶,又是茶壶,又尿,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