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来了,见房间人太多,就开始驱赶她们了,说病房不能人多,这样空气不好,不利于病人的好转,萧博翰就让医生又帮着检查了一下,医生也感觉没有大碍,萧博翰就坚持出院了。
回到了总部,还没坐定,历可豪就回来了,两人谈了一会,警察也赶来了,他们对事情发生的经过,缘由都坐了详细的问讯和笔录,萧博翰说耿容和自己过去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有点仇,这次应该是来报复自己的,警察对耿容也是早都恨之入骨了,就因为这个人,他们至少几个月的奖金都损失掉了,还为他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很多次,所以也都是公事公办的了解之后,就离开了。
历可豪送走了警察,回来说:“其他几个现场的人我早都叮嘱过了,大家都会按照这个模式回答。”
萧博翰点下头说:“那语凝会不会同意这个说法。”
历可豪说:“我没有和她沟通,看他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但警察应该不会找她问话的,我们都统一了口径,没有人提她在场。”
萧博翰担心的说:“这只怕......。”
历可豪恨笃定:“放心好了,主办此案的刑警队队长我很熟。”
萧博翰听他这样一说,才“嗯”了一声,坐正了身子说:“这样啊,那就好,对了,现在谈谈蒙铃的问题吧。”
历可豪的眉头就邹了起来,他很谨慎的说:“蒙铃的事情比较麻烦,按说这算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但鉴于耿容的身份问题,所以我会往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上面靠的。”
萧博翰急切的问:“有多大的把握?”
历可豪摇下头:“恐怕很难啊,她是在警察的眼皮低下开的枪,那个时候耿容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不过我想办法从其他角度想想,争取靠上防卫过当。”
萧博翰忙问:“防卫过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三五年肯定是躲不过的,就这还要费点力气,还要运气好才行。”历可豪忧心忡忡的说。
萧博翰一下就站立起来,说:“从今天起,你放下手中所有工作,全副精力处理蒙铃的事情,要钱要人公司都会大力支持,一定要把她给我放出来。”
历可豪有点为难的看着萧博翰,他理解萧博翰此刻的心情,也没有辩解什么,说:“行,我会竭尽全力处理这件事情的,萧总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给你汇报的。”
萧博翰点下头,人也逐渐冷静了一点,虽然他不是学法律的,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他不禁又开始为蒙铃担心起来了。
此刻的蒙铃已经受过审坐在囚车上了,一路上囚车都拉着刺耳的警笛,呼啸着从蒙铃熟悉的街道上驶过,她透过囚车的铁窗往外看,就见行人悠闲的在漫步,在店铺诱人的招牌下,还有一对恋人在路口等红灯时在亲昵,几个孩子在街道上奔跑嬉戏,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场景,在此刻的蒙铃看来,是多么的让人神往。
不过一想到可以让萧博翰摆脱耿容的威胁,蒙铃的心里还是又了一点安慰,她一直都很冷静的面对这件事情,也一点都没有后悔,哪怕自己永远都关在里面,蒙铃也无怨无悔。
囚车过了柳林大桥,拐上一条僻静的小路,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柳林市市第一看守所,这座始建于建国初期的大院,四周连一棵树也没有,空空荡荡。
半个多世纪了,这里依然是铁门萧索,壁垒阴森,让所有走进它的人不寒而栗,囚车直接驶进有门卫值班的第一道大门,一个急刹,停在有持枪武警站岗的第二道大铁门前的黄色警戒线外,押车的警察把门锁打开,命令她下车,蒙铃跳了下来,她举目四望,铁门、铁窗、铁锁;电网、高墙、刺刀,这就是柳林市第一看守所留给蒙铃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