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州你疯了吗?那一下扎下去,你就死了,真的死了!”
墨西州脖子上还在流血,他却似感觉不到痛一样,“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今日你不杀了我,我还会继续困住你,不让你离开这个皇宫。”
他面对着她,“就算这样,你也不杀了我么?”
“我只杀该杀之人。”江梦依声音仍有些轻颤,她终究忍不住去看他颈上的伤口,“你伤口还在流血,必须尽快止血包扎,来人。”
“老奴在,不知……”王友任应声进来。
王友任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看见墨西州脖子和衣襟上的血迹,被骇的面无人色。“陛下……您这是……有刺客?哎呦,来人哪!”
墨西州沉着脸喝止了他,“大半夜的鬼喊鬼叫什么!并无刺客,是朕方才自己不小心弄的,这件事不许声张!”
王友任喊到一半,硬生生把话音咽了回去,哪儿有人玩刀子,结果割了自己脖子的?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多问。
江梦依不自在地咳一声,“劳烦王公公取药箱过来,我为陛下包扎。”
她知道墨西州是有意维护,行刺皇帝可是大罪,若是传出去让那些朝臣知道了,定会上表要求问罪严惩。
王友任终于缓过神儿来,一溜烟地跑去拿了药箱过来。
又在墨西州暗含威胁的注视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江梦依取出止血药,半跪在床边给墨西州上药。
他却不配合地偏过脑袋,“这点小伤没什么,就不用劳烦你了。”
听他的语气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江梦依又是心软,又是歉疚。
诱哄着说,“不上药失血太多会头晕的,莫非你是怕疼?”
墨西州瞪她,“胡说!我何时怕过?过去上战场少不了受伤,你为我上药,我可曾喊过疼?”
提起过往,两人都有些闷闷,最后江梦依还是掰着他的脖子,坚持给他上了药,再缠上密匝匝的纱布,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