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体力不支,中途退场,早上天刚亮就被某鬼弄醒,再次颠龙倒凤。
等彻底结束,我瘫在床上,手指头不想动。
“萧煜,你早晚有一天得纵欲过度。”我委屈的说。
我觉得他是素了不知道多少年,突然开荤,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搂着我,神情慵懒,振振有词道:“我这是帮你治伤。”
我翻了白眼,虽然现在身上的伤的确不疼了,但我不能承认,不能助长他的气焰。
“你昨天说有个人在暗中帮你?”他突然说。
我本来都要从他身上起来了,听见这话,不由得顿住,点头,“对,是在暗中帮我,不过我不知道个啥东西,是人看不到,是鬼又感觉不到鬼气。”
说起这事,我想起了昨天的老太太,忙着说:“对了,昨天我去那家的时候,也看不出那家里的鬼气,要不是那老太太自己说屋里有人,吓得我开了阴眼,我都觉察不出来那家里有鬼。”
越说我越奇怪,“你说这是咋回事?”
萧煜目光微沉,沉默半晌说:“既然是在帮你,那就不用在意,左右对你没有恶意,至于那老太太,你不用操心,易门会管的。”
我稍微放心了不少,那东西确实没对我做啥。
萧煜在我脸上亲了下,摸着手腕上的蛟龙镯,说:“去易门之后,你我就不方便见面,往后你有事就用和合咒找我。”
“我才不找你呢。”我嗔道,过了会,好奇的问:“我去易盘。那你去啥地方?”
他道:“我找个地方养伤。”
“好,你不用担心我。”我说。
他突然把我压住,挑眉道:“我不担心你,只想要你。”
我瞪了他一眼,推他起来,他不肯,我们打闹起来。
跟他闹了会,我才起床,在外头买上早饭往医院去看赵毅。
休息了一夜,赵毅看着精神不少,皱眉看着我:“你这是一宿没睡?怎么看着那么没精神?”
我尴尬的笑笑,被折腾了一大半宿,能有精神才怪。
“昨天我去办事,回来的有点晚。”我找了个借口,坐到他旁边,把昨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末了感叹说:“师父,我昨天没被鬼弄死,差点被男主人给揍死。”
赵毅听后沉了脸色,“你真的确定那是在养鬼?”
“嗯,我看得很清楚,而且最诡异的是我感觉不到鬼气。”我说。
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啥,半天说:“看来是他们没提前查清楚,等我回去问问师门里的人。”
我诧异道:“还要提前查?”
“对,基本上给你们的活计都是要提前查查对方的背景,怕出事。”他解释说。
我了然。
赵毅当天下午就出了院,再次带我去了易门,这次没让我在外头等着,直接领着我进了那小区。
只是进门的时候,看门的老头瞅了赵毅一眼,不屑的撇撇嘴。
进去一看,我就惊住了。
这地方外表看着就是普通的小区,里头却十分讲究,四面是楼房,中间围着一座古朴的道观。
而且布局十分巧妙,从外头看根本瞅不见这里头的道观。
大白天的,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有点吓人。
赵毅带着我进了那道观,院子里坐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喝茶。
面色红润,看着特别精神。
看见这老头,赵毅立马弯腰上前,恭恭敬敬的说:“师父,我把我徒弟土子带来了。”
我明白了,这就应该是赵毅的师父。
那男人放下水杯,笑着朝我看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你先去准备东西。”
赵毅面上大喜,恭恭敬敬的进了正屋。
等到赵毅走了,老头跟我说:“余壤,昨天为何要把那老太太送走?”
虽然他话语温和,但站在他对面,我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他就那么坐着,身上就有一股子气势在。
我斟酌着说:“老太太已经没了,魂魄留在人世也不能改变啥,而且她自己也难受,还不如早把她送走。”
我说完话,他突然起身,往我这边走了两步,我本能的想要后退,最后硬生生的忍住了。
“知道我为什么昨天不让你进来么?”他站在我面前问。
我摇头。
“你是余家的人,身上……”他顿了下,突然抓住我的右手。
我没防着他会这样,没来得及躲,被他抓了个正着。
蛟龙镯滑到小臂,露出手腕的黑印。
他接着说:“易门若是收留了你,就得担负起保护你和这龙气的责任,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不想收我?
“因为你们都是好人。”我绞尽脑汁,最后憋出这句话。
他定定的瞅着我,我心跳越来越快,生怕他突然要揍我。
我心里有数,我打不过他。
半晌他突然笑了,松开我的手,那种压迫感消失无踪:“的确,我们是好人。”
我松了口气,犹豫着问:“你不要龙气?”
他淡笑着说:“龙气难得,却不是谁都能消受的,我有自知之明,敬茶吧。“
赵毅从屋里出来,拿了个托盘,里头放着个木头印。
“土子,愣着干什么?快给师祖倒茶,拜见师祖。”他冲我使眼色。
我反应过来,连忙跪下,朝他磕头,然后接过赵毅递过来水杯举着给他。
他笑了声,接过那杯水喝了两口,说:“以后需得遵守易门的规矩,切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
“知道了,师祖。”我笑着应了。
赵毅把他拿出来的木头印给我,说:“这是师祖给你的,比我那个好多了。”
一听说这个更厉害,我连忙接过。
敬完茶,拿上木头印,赵毅就带着我离开。
等走远了,我呼出口气,“师父,师祖可真吓人。”
他瞪我一眼,“什么吓人,那叫威严,以后注意点,这不是南台子村。”
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着四面没人,松了口气,没敢再开口。
赵毅把这里面的布置给我介绍了下,我这才明白四面的楼都是住人的。
看着围在周围的七八栋楼,我暗暗吃惊,原来易门这么多人。
不过,刚说完住人的,赵毅又说:“不过现在其他的空着,只有一栋住着人。”
“为啥?”我纳闷的问。
他说:“住不着,咱这里没多少人,一栋楼都住不满。”
带着我去了最东边的小楼,进了一楼的房间,跟我说:“这是冉升楼,往后你就先住在这里。”
房子不大,摆设也简单,但五脏俱全,该有的也都有。
我也不挑环境,说:“好。”
他把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说:“等会我带你去买些生活用品回来,咱们走的急,家里的东西都没带来。”
说着,他情绪都开始低落了,“在南台子村住习惯了,突然回来还有些不习惯。”
我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跟着赵毅排排蹲,缩着肩膀看着门口。
“师父,等下……”我想要问问他,等下去昨天那家看看那道门,却不想他电话响了。
他刚接通时还是笑容满面的,到了后头脸色阴沉,连话都没顾上跟我说,匆匆离开。
他这是咋了?
我有点纳闷,简单的收拾了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出门,杨昊就来了。
“还习惯吗?要不咱俩换换屋子?”他说。
我忙着摇头,“这屋子挺好的,比我以前住的还好,你先进来,是为了啥?没发生啥事吧?”
“没有。”他说。
我看出他不想说,也没再问,说起了出去看门的事:“我总觉得那门有古怪,想去看看。”
他道:“我带你过去。”
杨昊能跟我一块去,我心里也有底,就说行。“可是咱俩能出去吗?”
他笑着说:“能出去,哪能不让人出去了。”
我这才心安了。
跟着他往外走,这次到门口的时候,守门的老头居然对他笑,很殷勤。
等走远了,我打趣道:“杨昊,你真是发达了。”
他笑笑,没说话。
我带着他去了那家,还是杜女士开的门,她的脸色比昨天还差,眉心还带着一股子死气,整个人看着都很没精神。
“你怎么又来了?”她堵在门口,不耐烦的问。
我刚要说话,杨昊就把拉到一边,笑着说:“这屋子如今布的局还在,招鬼聚阴,不把局毁了,以后还得有东西过来,我妹子不放心,特地带着我过来看看。”
杜女士拉长了脸,瞪我一眼,“进来吧。”
我进去一看,发现楼梯间的门已经不见了。
“那门呢?”我着急的问。
杜女士翻着白眼说:“扔了,昨天我男人发疯,半夜睡着觉突然起来,把门卸下来说是要扔出去,一大早就走了,现在也没回来。”
我心里一沉,有点后悔没早来。
既然是破局,肯定得动东西,杨昊在客厅忙活,我就跑到楼梯间,在里头翻了半天,最后竟然从林奶奶的褥子下头翻出一张烧到一半的符纸。
看清上头的符文之后,我脑子嗡的一声。
这上头的符文我太熟悉了,跟老余头给我留下来的一模一样。
我怔怔的看着这屋子,想不明白老余头的符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土子,怎么了?”杨昊问我、
我回过神来,把那张符纸收起来,“没啥。”
我又仔细的把屋里翻了一遍,没再找到其他的东西。
等到杨昊把局破了,我心不在焉的跟着他离开。
下楼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看我,等我转头却啥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