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一直渴望被人善待,可真当有这么个人出现,她却只有不安。
连自己亲生的父母都避而远之,这沈如故又何故对她好?
她是看起来傻笨,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沈如故也自有洞察秋毫的能力,早看穿了她心里在既怕些什么,却不急着揭开,回头问念婆:“那杨三富怎样了?”
念婆压低了声音回答:“不太好,被死去的杨老夫人咬了一口,老身交代他用糯米大蒜水洗,能缓一阵子,但……”
没耐心听完,沈如故埋步朝屋里去,但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停下来回头对南昭说:“愣着做甚?过来!”
南昭是乖巧惯了,连个为什么都未问,就跟着过去。
沈如故牵着她从新进到屋内,此时,杨三富还在里边,和他堂兄弟几个守着他老母的尸体,怕那尸体再诈了,他们用麻绳儿把尸体给捆了个遍。
“还捆做什么,拉出去烧了!”沈如故命令的口气。
杨三富不认识他,但看牵着南昭进来,也猜到了估计是沈家少当家,他捂着血脸哭丧着说:“这怎么能烧了呢,这是我娘啊!”
“活人你都敢烧,这死掉的,你还舍不得了?”沈如故一点儿同情的意思都没有,这话也着实打脸。
南昭接了话:“杨三富,这殡葬传统确实讲究入土为安,但尸诈成那样你也看见了,你要是不烧,一会儿再诈一次……”
杨三富忙点头:“烧!现在就烧!”
其他妇幼被清了出去,就地在院子里架起柴堆,两个杨家壮年将杨老夫人的尸体抬出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