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摸一下就行。”
阿哑的面皮抽搐的更加厉害。
最后,阿哑忍着万千纠结的奇耻大辱,忍受了那群姑娘,一下一下地抚摸过他刀削斧凿般冷峻的脸颊。
“哇!皮肤真好!手感真不错!”
“胸口好有力量啊。”
“这辈子,我都不想洗手了。”
一群莺莺燕燕,叽叽喳喳起来。
蓝曼舞收着银子,小脸都乐开了花,完全不顾及阿哑翻江倒海的目光。
“照这样计算,我们不用干活了,只要再让她们多摸几把,我们的盘缠也能攒够了。”
阿哑投来杀气滚滚的目光,“我恨不得杀了你。”
“好啊!杀了我,拖着一具尸体,上路吧你!”
阿哑拽着绑住他们两个的铁链子,恶狠狠咬牙切齿。
胭红接客回来,听说了后院的事,气得娇容涨红,气势汹汹地闯来。
蓝曼舞将攒够的二十两银子,塞给胭红。
“赔给你,头牌!”
胭红早就惦记阿哑了,却没占到便宜,岂能就此了事。
“你们居然在后院,赚私囊!妈妈要是知道了,不会饶了你们!我要去告诉妈妈!将你们从这里撵出去!”
胭红只是用这样的方式,逼着这三个人能怕她,可没想到,三个人均无动于衷。
胭红站在原地,目光如利刺一样射着蓝曼舞和上官清越。
“只是个干粗活的,就这么嚣张!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胭红气急了,一把抓起一旁的水盆,直接将里面的冷水扬了过来。
上官清越和蓝曼舞没躲开,被洒了一身的冷水。
阿哑恼怒,射来冷冽的眼神。
胭红害了一跳,气势有些颓败,转而一手叉腰,照样搬出头牌顶梁柱的架势。
寒风一吹,蓝曼舞和上官清越身上都很冷,转身想进屋换衣服,被胭红挡住去路。
“今天你们不把院子里这些衣服统统洗好了,谁都不许吃晚饭。”
上官清越恼了,“你不要太过份了,你也不过是个卖身的。”
如胭红这种低级的头牌,靠卖身的三等货色,在上官清越这种金牌花魁的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你!你说什么?”
胭红气急了,抡起一巴掌打开,上官清越毫不退让,抬手挡了下去。
“卖身的就好好去前院接客,别总跑来后院指手画脚!”上官清越喝道。
胭红气得张长脸都绿了,“张妈妈都不敢这种态度对我!”
她张牙舞爪抓向上官清越,擦碰间抓乱了上官清越脸上的黑炭灰。
胭红看着满手乌黑,尖叫起来,“你脸上的黑痣,竟然是假的!”
上官清越赶紧侧开头,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蓝曼舞凑上来一看,“大姐,你你……”
阿哑的眉头,也渐渐收紧,目光更加探究地看向上官清越。
“我先回房了!”上官清越转身就走。
胭红不依不饶,一把拽住她。
“你别走!故意乔装进入春满楼到底什么目的?是不是别的青楼派来的尖细!”
上官清越心下冷笑,自己怎么和尖细,总是脱不了关系了。
“放开我!”
“你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当胭红触及到上官清越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里面乍现的寒光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的脊背蹿起一股寒意。
“你还瞪我!好!我们找张妈妈说去!看我不让张妈妈将你撵出去!”
“我说胭红姑娘,你个头牌,生意肯定忙的不得了,你总跟我们几个过不去做什么?钱也给你了,你就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蓝曼舞赶紧拽着阿哑过来帮忙。
“哼!乔装打扮,还是个女的,莫不是你正是京城里到处找的那个女人?”
胭红的眼底,掠过一抹贪婪。
“一千两的黄金赏银,我看你八成就是那个女人了!我们去洗脸!”
上官清越浑身一颤,强力忍住惊慌,说道。
“我一个女人来青楼做活,稍作乔装很正常,你不要再兴风作浪了!”
“我兴风作浪?你居然说我兴风作浪!我看是你心虚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张妈妈急匆匆找来。
“胭红,你怎么在这儿啊,慕南公子来了,找了你好半天了!快点拾掇拾掇,去伺候慕南公子。”
一听慕南公子来了,胭红当即喜上眉梢。
胭红赶紧收拾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裙,又理了理发髻,赶紧随着张妈妈去前院。
可刚没走几步,那急不可耐的林慕南,已经寻到这边来了。
“我这刚来春满楼,就听你们这里的姑娘说,后院还藏着个大美男。这胭红,八成就是奔着大美男来开小差来了。”
林慕南一边说着,正好看到笑容魅人的胭红,“小东西,让本公子猜中了,果然在这里。”
上官清越吓得赶紧转身,深深低下头,心口一阵不安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