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南云国皇后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上官清彤做打算。
虽然南云国的皇后,已经贵为皇后,但自己的女儿,终究不是长女嫡出,身份要比上官清越降低两个级别。
南云国皇后从中斡旋,让上官清越错失大君国的皇后之位,便是看中了大君国的皇帝,后宫后位空悬。
而两国早先立下的和亲协议上,却指明南云国长公主为后。
云珠喜忧参半地回到明阳宫。
上官清越那么聪明,岂能轻易得手!自己又不会武功,到底如何能将那个在生死边缘游走了那么久,还好好活着的上官清越弄死,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云珠日日下厨,亲自为君冥烨和上官清越做菜。每天都天不亮就起床,尽心尽力,任劳任怨。
林挽歌的事,林丞相还不善罢甘休,逼迫君冥烨将上官清越交出来处置的压力犹存。
夏侯云天在朝堂上亮了刀子。
一位大臣又开始向君冥烨进言,说上官清越这个妖女,居然在后宫行凶,必须严惩,才能维护大君国的国威。
夏侯云天的刀锋,直接逼在那个大臣的脖子上,低吼一声。
“朝廷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总是将一个女人的话题搬到朝堂上来,是何居心!是不是嫌弃本将军的刀子,最近太干净了,想用你的血,祭一祭本将军的刀!”
那位大臣吓得腿软,当即跪在大殿上,再不敢发半个声音。
夏侯云天的办法,果然让朝廷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都安静的鸦雀无声。
整个朝堂上,大半数的大臣,都称自己受到了惊吓,效仿已经很久不上朝的林丞相,称病在家。
君冥烨每日上朝,朝堂上只有那么稀疏的几个人,一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就不禁恼火。
大君国今年,雪特别大。
很多地方都闹了雪灾,不是埋没了整个村子,就是压垮了很多房屋,堆积了不少灾民,在往京城涌来。
天寒地冻,灾民无处安身,冻死不少难民。
君冥烨本就为这事颇为焦头烂额,那些重要大臣又都告病在家,不肯早朝,很多国务上的事,便也不能顺利进行。
眼看外面的雪,又接连下了三日,不知多少黎民百姓又要死在这场大雪之中。
君冥烨坐在龙椅下面的监国座位上,看了一眼下面的夏侯云天。
夏侯云天也看了一眼君冥烨。
俩人的关系,依旧僵硬,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更加趋于白热化。
“夏侯将军防身的刀剑,似乎不该再随身带入朝堂之中了。”
几个月前,夏侯云天立下大战功回朝,皇上为了表示对夏侯云天的殊荣,便特许了夏侯云天可以携带随身佩剑入朝。
皇上当时说,“身为大将军,佩剑岂能离身。”
夏侯云天也不知道避嫌,皇上给了殊荣,便日日佩剑上朝,一副很威武的样子。
殊不知多少人私底下说他,仗着战功,耀武扬威。
夏侯云天也不在乎别人在私底下说什么,他只说。
“我是将军,振国大将军,剑在人在。”
“冥王是怪我多管闲事了!”
“夏侯大将军还知道是多管闲事,也算有点自知之明。”
夏侯云天狠狠瞪了君冥烨一眼,直接转身离开朝堂,也开始告病,不上早朝了。
上官清越对朝堂上乱糟糟的事,略有耳闻。
但这些事,她都不关心,只要自己还活着,大君国的朝堂有多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云珠端着午膳进来。
她扫了一眼上官清越的房间,“王爷今日不回来用午膳吗?”
“应该是在御书房,商议最近雪灾的事。”
上官清越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这场大雪都下了四天了,还不停。
若不是宫里人多,日日冒着风雪打扫,只怕那大雪都要将宫门堵起来了。
也不知道阿哑和蓝曼舞在外面怎么样了。
他们身上只有那个神秘黑衣人留下来的银两,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风雪中安然度过。
还有君子珏留下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很好地保护他们。
“公主,既然王爷不在,你知道自己用膳了。”云珠将饭菜放在桌上。
随后,云珠摆放好了银碗,银筷,扶着上官清越坐在椅子上。
上官清越拿起银筷,夹了一块红焖烧鹅。
“冥王爷早上的时候说想吃烧鹅,我说吃了你精心为王爷准备的膳食,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在云珠期盼的目光下,上官清越缓缓放下手中的银筷。
“公主每日都和王爷一起用膳,且都是云珠亲手做的,怎么今日想起来怕辜负云珠的一片心意了。”
上官清越笑着又拿起银筷,发现筷子也没变色,便放下心来。
她却没有看到云珠眼底的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