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差点噗哧笑出声。
雨芡发现自己失言,也红了脸,歉意道。
“公主,我只是……觉得冥王写下的条款都不正确!完全没有诋毁冥王威严的意思!雨芡只是想照顾好公主的月子。”
接着,雨芡又道。
“公主第一胎,没有经验,身边也没个能说得上话有经验的人。奶娘和丫鬟们,肯定是冥王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不敢有任何反驳。”
“雨芡知道,冥王担心公主,才会这般小心翼翼。公主放心,雨芡做这些,也都是为了公主好!”
担心?
上官清越心头一颤。
君冥烨会真的担心她吗?
看着地上被团了的纸张,她很意外,他到底什么时候交代下来这些?居然还亲自写在纸上,让奶娘和丫鬟们照做,她竟然全不知情。
君冥烨的个性向来霸道强势,说一不二。
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不服从,就是忤逆。
奶娘和丫鬟们,只是下人,纵然君冥烨交代的不对,也只能遵照执行。
君冥烨自然没生过孩子,身边的女人,也没有生过孩子的,对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清越盯着地上的纸张,似乎看到君冥烨执着笔,一边深思,一边写下那些条款时的专注样子。
犹如他批阅奏章时,总是那么的全神贯注,充满男人迷人魅力……
“公主?”
雨芡见上官清越半晌没有反应,轻轻呼唤了一声。
上官清越猛地回神,“你说什么?”
雨芡一笑,从地上拾起那团纸,放在上官清越的手中,“公主定是舍不得丢吧!冥王和公主,真真情深意重,让人艳慕。”
雨芡怜悯地叹息一声,“只可惜,造化弄人,天下人容不下冥王和公主,生生棒打了一对鸳鸯。”
上官清越抓紧手中的纸张,勉强笑笑,“将军夫人言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红糖水送来了。
雨芡亲自服侍上官清越喝下红糖水。
上官清越本身也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不容易相信陌生人。但对雨芡这个满身媚骨的女子,竟然轻易放下所有防备,深信不疑。
这种信任,真的很奇怪。
上官清越喝了红糖水,就听见雨芡吩咐丫鬟。
“一天三次红糖水,服侍公主。之后两天加量,到第七天的时候,再减量。”
“将军夫人,你生过孩子吧?在这方面,居然这么有经验。”上官清越清楚看到,雨芡的眼底,有一抹来不及掩饰的悲痛一闪而过。
雨芡笑起来,“公主,还是叫我雨芡吧!我哪有那个福气,只是之前在青楼里,有几个姐妹,生过孩子,亲自照料过。而且小的时候,家里弟妹多,照顾过娘亲月子。”
上官清越见雨芡有意掩饰,便也不好多问。
疲倦躺下,闭上眼睛,手里却还攥着君冥烨的那个纸团。
雨芡见上官清越睡了,便让人都退下,免得人多簇拥在房间里,空气不清新。
雨芡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