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季信阳忽然大喊一声。
粗壮的蟒蛇忽然就飞向了男人,用力将男人的身体纠缠住。
“贱人,你放开我!”男人大叫起来。
上官清越终于抽身,目光憎恶地瞪着这个老大。
“素儿!”季信阳紧张地唤了声,那蟒蛇急忙错开自己硕大的头,躲开另外一个男人的匕首。
蟒蛇甩着粗壮的身体,将两个男人打开。
秋红也赶紧趁机挣脱,之后用软剑一刀断开上官清越身上的绳子。
几个女人赶紧趁机从铁笼之中逃出去。
上官清越却一个回身,飞身而起,一把拽起躲在角落里的天儿。
上官清越为了救天儿,落了后,而敞开的铁笼子大门,也被男人一把阖上,直接将上官清越一个人,还有几个男人都锁在了里面。
几个男人都围拢过来,“你还想逃?我们大哥还没尝鲜儿呢!”
上官清越抱紧天儿步步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男人忽然面色纠紧起来,一个个捂住肚子,满脸痛色。
上官清越赶紧一个闪身,抱着天儿冲向铁笼子的门。
秋红在外面用刀剑不住砍门,终于破开了门锁。
就在男人挣扎要扑上来的时候,上官清越抱着天儿冲了出去。
男人们痛得在地上打滚,指着季信阳大骂。
“臭婊子,是不是你在酒里下毒了!”
季信阳很平静地淡淡开口,“蛇毒。”
“臭娘们,老子今天杀了你!”
“快点将铁门关上!”上官清越大喊一声。
秋红和碧莺赶紧冲上去将铁门关上。
门锁已经破坏,铁门不能再重新锁上。
上官清越见不远处的桌下堆着一条铁链,赶紧拽了过来,纠缠在铁门上,将门牢牢拴住。
男人们忍着疼痛在牢笼里大骂,用力撞门,却也装不开铁制的牢笼。
“我们快走!”
碧莺一把抓住季信阳的手,她瘦得一双手只有一层皮包裹着坚硬的骨头,让人一阵心酸。
季信阳却牢牢站在原地,不肯走。
“郡主?”
季信阳依旧看都不看碧莺一眼。
“郡主,我们现在逃出去,听话!”
季信阳还是不动。
“郡主!”碧莺无奈,只好一掌劈下去,打晕了季信阳,之后搀扶着季信阳离开这里。
铁笼子里传来男人们疼痛地叫喊,却也只能最后埋没在铁笼之中,备受蛇毒折磨,最后一点一点死去。
大家终于从这里逃了出去。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四处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这里属于泉山的什么位置。
不知道山上情况,也不知道官兵还在不在山上,大家只能暂时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暂作休息。
季信阳缓缓醒过来,双眼依旧空洞,毫无光泽,好像死水一般。
“郡主,你为何会在这里?当年到底发生何事?郡主不是跳井自尽了吗?”碧莺哽着声音问。
季信阳死水般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些闪动。
“跳井的是雨晴,她替我死了。”
季信阳坐在地上,缓缓抱紧自己的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
她的声音是平静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已经不能在她的心灵上激起任何涟漪。
“雨晴死了,我却活着,活着也好像死了。”
忽然,季信阳闷笑起来,“她怎么会让我轻易死去。”
“她把我关在这里,还特意挑选六个罪大恶极的强盗看守!在他们的身上下蛊,那蛊嗜酒,饮酒之后就如中了烈性春药一样,这里就我一个……一个女人……”
季信阳再也说不下去了,眼中虽然无泪,却能从她几近死寂的神色中看出她的心在流血。
“我们不去再想那些了!”碧莺赶紧捂住季信阳的口,那些痛得泣血的过往,即使不说,也深深地刻在了心底,一生永远无法挥散。
碧莺眼神期望地看着季信阳,不知是欣喜,还是为之心疼,总之是泪水无法止住……
“现在好了!碧莺带郡主出去,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生活!永远不要想这里的事,统统忘记,就当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
季信阳嗤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碧莺,“你们走吧!我会留在这里,永远都不会离开!”
“为什么?”碧莺厉声哭喊,“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啊!她不会知道你离开啊!碧莺带郡主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不要留下,跟碧莺一起走啊!”
“你不会明白!我有今天是我活该!我知道这是天谴!我有罪!走到哪里老天都不会放过我!还不如留下来,看着季贞儿去死!我要活到她死之后!哪怕比她晚一秒!”
季信阳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将碧莺推开,神色狰狞地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