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想多管闲事了,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应该是中午了吧!
她朝下,看了一眼窗外到地面的距离,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四层楼高,这跳下去,不死也残。
简单放弃了跳窗的想法,来到门口,拍门大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我要死了~姓傅的贱人,你有本事给我开门啊!”
简单一边拍门一边骂咧着,床上的秦凉突然出声打断道:“玛丽安姐姐说,不能骂人,骂人不是好孩子,姐姐,你别骂人了。”
简单僵硬地偏过头去看着身后的秦凉,还以为是个二愣子,没想到还能听出来骂人的话啊!
不过简单这么一吆喝,外面也没什么动静,要么就是不管她,要么就是不在家。
简单也不想扯着嗓子白费口水,在房里转了一圈,直接朝起一把椅子就往那白色的雕花木门上砸——
床上坐着的秦凉被简单粗暴直接的行为吓地缩了缩身子,完全不敢吱声。
这个小姐姐,好暴力好可怕、
门外看守的俩个男人感受着身后门身的剧烈闷响,俩人交换一个眼神,其中一个人离去,下去禀告傅聆江去了。
不过几下,简单手里的椅子腿都砸断了,扔掉又换了一个,砰砰砰的响声在整个楼层异常清晰。
随后,简单听见钥匙插进门把,锁扣转动的声音,她眉梢轻佻,拿着椅子往后站了几步……
保镖一开门,简单连看都没看是谁,直接高举着椅子,朝门口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椅子砸在人身上,随即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简单看着眼前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子,尤其是他脑袋上瞬间溢出的鲜血,简单莫名有些怂了。
没砸对人啊!
男人身后的傅聆江紧皱了眉头,看了一眼男人头上不断溢出来的鲜血,低声用英语吩咐:
“都下去。”
那俩人应了一声,走之前还不忘阴狠地瞪了简单一眼,这才离开,关上了那已经岌岌可危的房门。
那俩大块头一走,简单挥手就朝着傅聆江挥来,却被他轻易躲过…。
简单想上前继续攻击亦或是抬脚踢击,妈的身上的裙子悲催了。
身上的鱼尾裙摆设计,真的就像是绑住了她的双脚似的,身体幅度动作太大,下盘重心不稳,简单整个人直接朝着傅聆江倒去——
就在简单以为傅聆江好歹绅士伸把手出来扶一下,岂料他直接侧身闪过,简单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那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前,好生狼狈。
对于简单来说,狼狈是小事,主要这胸到用时方恨少,这一摔,老疼了。
简单抬眸,握紧了拳头,“傅……”他叫傅什么来着?
傅聆江看着趴在地上的简单,非常大度的告诉了她的姓名:“傅聆江。”
简单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他,呼吸有些急促:“傅贱人,老子要报警,告你拐骗,监禁他人人身自由,你特么去监狱卖屁股吧!”
日他仙人板板,什么仇什么怨,居然从订婚宴上带走她!
特么她现在想想该怎么跟顾玖解释和后面的麻烦她整个人就烦躁。
傅聆江:“……”
一个身穿着价值不菲的晚礼服,此刻正趴在地上,嘴上全是粗俗污秽不堪的语句。
很难想象,这样低俗到尘埃的女人,居然会是未来顾氏集团的豪门儿媳,顾玖的未婚妻!
除去她暴力低俗的脾气性格之外,本身背景和条件跟顾氏也完全门不当户不对,真不知道顾玖到底看上了这个女人什么?
医术吗?
那为什么还费劲去求霍尔·罗斯巴什?
傅聆江愣神期间,简单麻溜的站了起来,伸手抓着他胳膊的西装外套,向上这么一跳,她的头顶直接重击在他的下巴处,疼痛可不比直接一拳搭在下巴处来得轻啊!
傅聆江直皱紧了眉头,身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满脸不悦地看着眼前丝毫不气弱的简单,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惩处更加不能,她还有用。
终究,傅聆江硬生生将胸口的怒意压制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出声说道:“你有本事能走出这个门,报警还是求救,随便你。”
“你——”简单被气得整张脸都是红的,这丫的简直太不要脸了。
几个深呼吸下,简单干脆捡起地上那把断了一只腿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休息,没好气地出声说道:
“你想要多少钱?”
傅聆江眉梢一挑,她以为他是绑匪,要钱的吗?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本质上,确实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