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及笄了,也不能一直都住在皇宫了。”
虽是这样说,贤妃却清晰听出了皇贵妃的不舍,她们这位宠冠六宫的皇贵妃啊,什么都赢了,除了子嗣,当初小产后,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因此对表妹加好友的永平长公主的女儿当成了眼珠子。
贤妃心中幸灾乐祸,就算你夏浅月再得宠又如何,终究还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至高之位更是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不过当下却是最好的,没有孩子,陛下放心,对她也信任有加,有些事情,她不能开口,夏浅月却可以,所以如今便要好好利用长宁来牵住这位皇贵妃,让她助自己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
好在夏浅月手段了得,但对长宁却是掏心掏肺,只要拿捏住长宁,何愁夏浅月不入网?
但是,贤妃心中有些不悦,想起之前摆在她宫中的那封信,脊背冒出阵阵寒意,安国公嫡女白瑜儿,虽然安国公在朝中也有一定势力,然和长宁背后的势力比起来,简直鸡肋,她在夏浅月身边多年,知道她的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若是让她知道长宁视为好友的女人和她的未婚夫卿卿我我,到时……
贤妃身体发寒,不行,儿子不知道女子嫉恨有多可怕,她却知道,在长宁还没嫁给瑾儿之前,她绝不允许任何存在影响到她们的感情,和破坏了瑾儿在夏浅月心中的形象。
看来她有必要和儿子谈谈,也有必要让人警告警告这个白瑜儿了。
“是啊,长宁很快就是大姑娘了,到时也该请陛下下旨了,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嫔妾还等着多一个可心的女儿呢。”
当初余悦和莫离瑾的婚约,只是太后口头上的允诺,只能两人成年再由皇帝赐婚,已显皇恩浩荡。
皇贵妃嘴角轻扬,拨了拨宝石护甲,“这事也不急,永平只有悦儿一个女儿,想必想多留她两年,再则瑾儿如今刚入朝,也不适合成家。”
贤妃心一凛,夏浅月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两人有了口头婚约,要是陛下一直不下旨,这对长宁的名声……”
“长宁身份尊贵,谁敢嚼舌根?”
看着皇贵妃霸气侧漏,嚣张肆意的模样,贤妃脸皮抖了抖,脸上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嫔妾也是担心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