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默,她还真做不了什么。
叹了一口气,眼帘垂下,“我是故意不躲的。”
空气一下冷凝了下来,明明是春季回暖的天气,可在余悦话落后,四周的温度骤降,冷得人打颤。
“为什么?”
余悦没有看男人的表情,只是入耳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可却带着一丝刺骨的冷意。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余悦话语很平静,她从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以她这点小伤彻底打开了她布置的棋局,至少她觉得很值。
夏潋看着面前平静没有丝毫波澜的女子,手慢慢收紧,身上的气息压抑到了极点,轻垂下的睫羽映出了青影,揪得人心疼,他薄唇勾起的弧度,苦涩而痛苦。
两人各自沉默,这段时间他们表面上的那层温馨也似乎几近破灭。
忽而,夏潋站起身,柔声道:“你先吃饭,我去找一下医生。”
话落,夏潋脚步微微凌乱地走了出去。
余悦抬眸看了一下他的背影,心口忽而似被针扎了一下,又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的眸光平静而幽深,即便是铜镜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铜镜见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冷了下来,心累地叹了一口气,好在神尊最后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否则……
呀!
余悦调整一下自己的位置,默默伸手拿过饭盒,将里面的饭菜摆好,熟悉的香味,是他亲手做的。
余悦拿起筷子,静静地吃着,她眸光静谧,身上也没有什么悲哀的气息,却莫名令人感到心疼。
而说要去找医生的夏潋并没有去,他垂眸安静地靠在病房的门口旁边,让来看余悦的覃予舒和苏璃喣脚步顿了顿,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
只是两人见向来如神邸,睿智无双的男人此时像孩子一样迷茫安静地站在门口,脸色都微微有些沉。
覃予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抽支烟?”
“不,”她不喜欢烟味,所以他不会再抽烟,即便心中再难受。
覃予舒:“……要不出去走走?”
夏潋看了他一眼,没管他,依旧靠着墙站着。
覃予舒:“……”好心被那啥咬了你造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