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绍煜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她抱着他胳膊,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走到楼梯口,这路是越走越偏,越走越偏。
“温舒韵,你脚软?”他停下来瞥了一眼身上的她,语气不咸不淡。
不然整个人怎么都快挂在他身上?
“恩。”她懒洋洋抬头,脸色可怜兮兮,话语中带着委屈,“阿煜,我今天工作一天了,全部都在穿高跟鞋,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很酸很软。”
听到这句话,靳绍煜又看了她两眼,现在她脚上还穿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语气放柔了一些,“我把行李箱放好,你在这等我,下来一起吃饭,我叫了外卖。”
现在也晚了,自己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还是点餐比较适合。
温舒韵恋恋不舍松开他,站在原处。
“把鞋脱了,还穿。”他低头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神情不悦说了一句。
“哦。”她应下之后,往鞋柜走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双女士拖鞋,转身,他已经拎着行李上了楼,心底一股暖流慢慢流淌。
坐下之后,将鞋慢慢脱下,扯到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上次脚破皮还没好,这次完全是贴着创口贴穿鞋,以免摩擦到伤口。
拍摄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到家放松下来才觉得疼。
靳绍煜下来便看到这幅模样。
她咬着下唇,将脚下的创口贴撕掉,一点都没刚刚要哭不哭的样子,其实他早该知道,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的性子比谁都要强。
“明天拍摄什么?”他走了过去,看着她,眉宇间染上一抹担忧。
“许可睿导演的一个配角,民国的,不需要穿高跟了。”她回答,话语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帮你推几天…”
“不用,真的,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打断,出言推脱着,许是感觉自己说得太急,又继续解释,“这都是小伤啊,我才没那么弱。”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刚刚流露出来的脆弱,又好像是他的幻觉。
也是了,这么多年都挺过来,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小伤?
可就是偏偏这样,靳绍煜心却慢慢刺痛,那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越发强烈,嘴上还是不饶人,低沉的声线传来,“那好,一会上药的时候,你别给我哭鼻子。”
“就哭给你看!”她撅着嘴,不加思考便说出这句话,与他唱反调。
回答得太快,靳绍煜都怔了怔,望着她闪亮亮的美眸,倏然就笑出了声,眉眼飞扬,“你敢!”
话落,已经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往厨房走去。
吃完饭,温舒韵便去洗澡了。
她的行李被放在靳绍煜卧室。
今天傍晚下了大雨,气候有些凉,她洗澡出来,换了一声长袖薄款睡衣,头发吹得半干,发尾有些湿润,抬眼,靳绍煜已经坐在了床上。
他穿着黑色的家居服,发丝略微凌乱,俨然是已经洗过澡了,难道是她洗得太慢?他去客房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