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儿给她找事情是不是?
“妈,少说两句,弟妹刚生完孩子,这件事肯定有原因的。”杜鹃也象征性拉了拉梁母,语气劝解着,“现在平安就好,两人平安就好,计较这些做什么?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嘛。”
她听着梁母这样的夸赞,当然不会将实话说出来。
当初为什么要在家里生孩子?还不是梁母心疼那几千块住院费,月子都没做,后来她一身病痛,每逢下雨天全身关节都疼,老公无所事事靠梁伟救济,全家人看着梁母的脸色吃饭,她只能拼命讨好。
这些,她怎么会说?
许欣儿多好啊,住着豪华的房子,梁伟领着高薪,拿着老公的钱出入美容院,高级场所,她生孩子都住不起医院,她却可以住在这样的高级病房,享受着专门医生的看诊,人和人怎么比?她又如何不嫉妒?
而她,天天伺候难搞的婆婆,老公有家暴的倾向,梁伟呢?脾气好,赚钱多,学识高,长相都比梁栋好,她光着就觉得不甘。
老天真是不公平!
所以,许欣儿最好是不能生了,在这个事情上也吃吃苦头,这才能让她心底平衡一点,觉得人生是公平一点,对以后也有指望一点!
“少说什么少说?我有说过她吗?花那么多钱我说过她吗?我儿子辛辛苦苦挣点钱,都要被填无底洞了。”梁母火气也上来了,看向许欣儿,“孩子早产,现在还在保温室,正好是八月份,你知不知道七活八不活?每天花那多钱,到时候我看也难救活,要不就是个病秧子,整个家都要被你连累了!”
梁母越看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越烦。
梁伟一直都是她的资本,光宗耀祖的资本,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玩意?
人家以后问起来,或者打听起来,知道梁伟死了一个女儿或者怎么样,那是多晦气的事情?
“自从娶了你,晦气的事情就来了!”梁母看向许欣儿,不断数落着,将自家今年养的鸡得瘟疫死了大半都归结到许欣儿身上。
人家之前怎么没死?
她养了几年都没死,偏偏就是许欣儿嫁进来之后,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跟着来,梁栋又偷偷去赌钱了,输了很多,将她的钱又拿去还债了。
以前人家都没赌。
亲家公都中风了,就生这么个女儿,多半也是女儿克的。
越看越不顺眼。
“妈!”许欣儿再也忍不住了,喊了她一声,大哭着,“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我对你来说是个外人,但是你不能这么说我女儿,她是你孙女啊,你怎么能这么诅咒她?”
她情绪十分激动,不断喊着,痛哭着。
许是牵动了伤口,她死死咬着牙,说话都少了几分力气,但是眼泪不断往外流。
梁母哪里是怕她的主?杜鹃那么有心思的人都得乖乖听她的话,不然可没好果子吃,许欣儿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只听她冷哼一声,“我早就找算命的算过了,你也就生这么一个女儿了,以后要想生儿子是不可能,但是我们小伟是不可能绝后,杜鹃这一胎也是男孩,到时候生下来,你们就把这个孩子拿去养,你生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就让杜鹃养,我也帮着养,你们就培养那个男孩,说不定到时候都有人给你们养老!”
要不然那些财产送人?
那不是有病吗?便宜了外人!
“我不会同意的!”许欣儿咬着牙,眼底猩红,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憔悴不堪,“这是我的女儿,我要养在自己身边,不用妈操心!”
她说到现在,话语已经很不客气了。
梁母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你算什么东西,我都跟我们小伟说过了,你不同意?好啊,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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