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记,我接手阴山县县长一职后,发现这就是一个烂摊子,我想尽了办法,采取了很多方式,可是无力回天呀……”王启帆纠结地说。
“怎么个破法?我倒想听听。”罗子良正色地说。
“前两届县政府无休止地向银行贷款,搞新区,搞工业园,新区高楼遍地,但却空无一人;工业园到处是厂房,但却杂草丛生,几乎成了废区。县里的五保户也已经很久没发钱了,以上就是我们县城目前的现状。”王启帆豁出去了,实话实说。
“王县长,你说话要有点根据,我还在阴山县工作的时候,这里的经济发展可是欣欣向荣的。”周俊波忍不住说道。
对于周俊波的突然插话,罗子良没有任何表示,低着头慢慢喝茶,也没有阻止。
“周局长,寅吃卯粮也算欣欣向荣吗?我主管县政府以后,一看账户上都是亏空的,你走了可是干净,可是却留下了一地鸡毛!”王启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
“王县长,你别夸大其词了,发展地方经济,没有一点超前意识怎么能行?不借贷款的话,各种民生工程怎么搞?”周俊波理直气状地说。
“那也不能搞拍脑袋工程呀,工业园区搞那么大,没有几家工厂入住,也只是放在那边曝晒、淋雨,那些都是钱。还有,征那么多地,赔偿款都给村民了,现在土地已经卖不出去,难道要让我们县政府机关的人去那里开荒种地么?”王启帆针锋相对地说。
“哼,王县长,我已经种好了梧桐树,你却没本事引凤凰来,怪谁呢?”周俊波冷笑道。
“周局长,什么梧桐树呀?钢筋水泥的框架子,就算不要租金,也没有人会来的,别说得那样好听行不行?”王启帆揶揄地说。
“王县长,我在阴山当县长的时候,还框架子都没有呢,还不一样干得好好的,到你来了,都是问题,难道你就不在自己身上想想原因吗?”周俊波讥讽地说。
“你把该卖的都卖了,能借的都借了,现在阴山县就一个空壳子,你让我怎么办?”王启帆也提高了声音。
“田书记,你倒是说说看,阴山县的情况真如王县长说的那样不堪吗?”周俊波问起了自己曾经的老搭档,现在的阴山县委书记田展晟。
田展晟小心地看了不说话的罗子良一眼,才谨慎地说道,“刚才我跟罗书记说过了,阴山县目前是遇到了一些困难,但这是暂时的,再说,我们县遇到的困难,周边兄弟县也同样遇到,这是一个大气候和小气候的问题。对于这些困难,我们不应该悲观,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对对对,田书记说得对,有困难想办法解决嘛,不要总是报怨这报怨那的,如果阴山县一样困难都没有,还要你这个县长干什么?”周俊波不客气地说。
“你……你们……”王启帆有些气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