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的离开,使丁一感到了别扭,没想到江帆却说:“行啊,有进步,知道想问题了。”
丁一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早就知道想问题了,尽管不像你们那样有大智慧,但是小心眼还是有的。”
江帆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知道用脑就好。”
长宜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帆说:“你们科长不会没事装有事借故离开的。”
“你肯定?”
“肯定。”
“为什么?”
“如果他故意躲开,我就不跟他交往了。”
丁一不解的看着他。
江帆继续说:“他孩子的确是病了,这从他的神态可以断定。另外,可能别人会这么干,认为咱俩可能会有私情,故意离开,给咱们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他不会。首先,他是个很讲政治的人,也是很讲义气的,他不会借故离开。如果那样的话,他把我置于何地?把我们至于何地?至于一会我带你回北京,那是另外的事了。在亢州,他不会撇下咱们,让咱们单独相处的,放心好了。”
丁一想起彭长宜平时对她的暗示,就说:“我不信,他肯定是有意躲开的。”
“呵呵。”江帆笑了,说道:“绝对不会,他用不着以这种方式拍我的马屁。”
“要不,你一会打电话问问。”
江帆想了想,说:“嗯,关心一下到也应该,一会吧,一会等他到了医院再说吧。现在,咱们去哪儿?”
丁一叹了口气,说道:“在亢州,我没有地方可去,除非去喝咖啡。”
“那可不行,这样吧,回我那儿。”
“是单位还是宾馆?”
“宾馆。”
“不行,宾馆有人监视你。”丁一忽然想起上次碰见的那个上了张怀车的女服务员,从彭长宜和林岩的交谈中,她明白了这是个眼线。
江帆笑了,说道:“呵呵,的确有进步,知道提高警惕性了。那个人已经走了,不在这里干了。”的确如此,就在张怀找江帆交谈后的第二天,那个服务员就辞职了。那天晚上,江帆回来时,那个女服务员好像故意等在前台,见江帆进来,就迎上去,叫住了江帆,跟江帆告别,说是明天就不来这里上班了,当时江帆很纳闷,她辞职为什么特意跟自己说,随后便明白了这是张怀的故意,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江帆表示结盟的诚意。想想这事的前因后果,江帆现在都感到好笑。
“走了?为什么?”丁一问道。
“哈哈,恐怕只有张市长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显然,江帆不好跟她说过多官场上的事,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对官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哪知丁一也不傻,她说道:“居然你知道张市长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说明你也知道答案,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哈哈。”江帆以笑代答。
来到宾馆的高台阶上,江帆:“你先下车,进去后要目不斜视,直接上电梯,进房间,这是钥匙。”江帆从手包里掏出钥匙给她。
丁一下车后,果然目不斜视,直接摁了电梯上去,总台两个昏昏欲睡的女服务员只拿眼瞟了她一眼,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他们丝毫不在意她的进来。能来这里的客人几乎没有亢州本地人,大部分都是中铁系统外地的客人。当时江帆选择这个宾馆为的就是清静。
过了一会,江帆停好车后,也走了进来,两个服务员站起来,齐声说道:“江市长好。”江帆冲他们点头笑笑,大步向电梯走去。
来到房间,刚要伸手敲门,门就开了,原来丁一一直守在门口,由于走廊铺着地毯,脚步声不明显,直到跟前她才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