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了。杨志远今年因为与荷塘灾区的乡亲们有约,今年在灾区和乡亲们一起过年,就不能回杨家坳了。杨志远想了想,干脆让安茗也一并过来,随自己一同到荷塘与乡亲们过年去。
戴逸飞早上与杨志远一同在自助餐厅就餐,一看杨志远打电话给安茗,让安茗到会通来过年,就笑,说:“杨市长带安茗与民同乐,挺好,增强亲和力。”
杨志远笑,问:“嫂夫人呢,要不,让她与安茗一同过来?”
戴逸飞笑,说:“我是有心无力,家里老的小的来了一屋子,你嫂子得在家招呼不是?”
原来戴逸飞的妻子不是本地人,今年娘家人相约到榆江来过年,家里现在已是亲朋满座,笑语喧天,无比热闹。戴逸飞即便是想让夫人一同到会通,还真是不行,那一屋子的娘家人怎么办?杨志远连连拱手,说:“逸飞书记,看来杨志远同志的消息还是不太灵通,竟然半路打劫,将逸飞书记劫在会通深入群众,看来还真是有些不近人情。见谅见谅!”
戴逸飞笑,说:“我自家那一亩三分地的事情,你杨市长又如何会知道。你这话一说,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你杨志远同志和乡亲们打成一片就属正常,自然不过,我戴逸飞就该脱离群众,回家自个乐呵去,这意思,市长是在指戴逸飞同志有高高在上之嫌。”
杨志远笑,说:“逸飞书记这是在曲解杨志远同志的话意,那我还说什么,荷塘乡两个受灾最重的村,你去哪一个?荷塘还是江堤?”
戴逸飞笑,说:“这有什么分别吗?无所谓,市长定!”
杨志远笑,说:“要不抓阄。”
杨志远如此这般岂会没有缘故,戴逸飞笑:“市长目的何在?”
杨志远笑呵呵:“逸飞书记,你看今天是年三十,阖家欢聚,可陈珂、武平他们都得跟你我上荷塘灾区去,年夜饭他们是吃不上了,我准备中午张罗一顿团圆饭,让他们把家眷都带上,咱们提前过年。”
戴逸飞说:“不错,应该!你杨市长张罗就是,这与抓阄何干?”
杨志远笑,说:“逸飞书记这是装糊涂吧,什么叫杨市长张罗就是,轻飘飘的,活动经费哪来?杨市长掏腰包,可戴书记也有份,总不能书记市长AA制吧,这也太显生分了不是。”
戴逸飞笑,说:“杨市长要想不觉生分,你掏腰包就是了,这等事情还用得着如此麻烦,抓什么阄。”
杨志远说:“还是抓阄公平,这样吧,谁抓到了荷塘村,谁中午买单如何?”
戴逸飞笑,说:“行,这倒也不失为公平。陈珂,做纸团。”
陈珂和邵武平早在一旁笑翻了天,说:“杨市长,你一天到晚说人家小气抠门,怎么到了自家身上也如此这般。”
杨志远笑,说:“陈珂你怎么说话的呢,就不怕得罪市长。”
戴逸飞笑,说:“陈珂这话我认为至理,甭怕他,有戴书记给你撑腰。”
杨志远笑,说:“戴书记撑什么腰,二锅头?书记、秘书加一起也不是市长的对手啊。”
陈珂早就笑呵呵地把手伸出来:“杨市长是左手还是右手?”
杨志远笑:“从来都是戴书记于左杨市长于右,不能坏了规矩,那就右手。”
打开,纸团上正是‘荷塘村’三字。
戴逸飞呵呵一乐:“杨市长输了。”
杨志远笑着看了陈珂一眼:“我怀疑有诈,陈珂同志,把左手的字条也打开看看。”
陈珂不愿意,说杨市长这是不相信同志。邵武平趁陈珂不备把纸团抢了过去,打开一看,同样也是‘荷塘村’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