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给了钱有余,我什么话也没说。
戴安安排的澳门之旅在第三天便成行。陪同我一起去的除了纪委的一位干部,还有两个国安的人。
走之前戴安特别嘱咐我,这次去,一定要好好配合澳门方面的行动,争取拿到最后一张底牌。
我深知任务重大,内心不禁揣揣然。
两个国安的人一路上都是保持着严肃的神态,我想与他们聊天,他们回答我的事最多不超过三个字。如此聊天就索然无味,我干脆闭了嘴,学他们一句话不说。
此次行动我不是主要的人,主要负责人是纪委派来的干部。
到了澳门,我们径直去住了宾馆。从我观察来看,似乎一切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国安的两个人一进房间就关紧了门,我和纪委的干部同住一间。
纪委的干部显然有些年纪了,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我本想与他聊几句,谁料我刚开口,他就冲我摆摆手,示意安静。
我心里极不高兴,对戴安的这个安排恼怒至极。既然安排我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忌讳莫深?如果我是局外人,不应该知道内幕,又何必多此一举叫我来?
既然没人说话,来到澳门这个花花世界,不出去走走,岂不是白来一趟了?
于是我打定主意,准备出门随便逛逛。
刚提出想法,纪委干部就断然拒绝了。我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出门?”
纪委干部严肃地说:“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旅游的。”
“你们是,我不是!”我几乎是用吼的状态来回击他。
他楞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笑眯眯地说:“你是我们的一员,我要对你负责。”
“负责?”我疑惑不解地问:“你能对我负什么责?”
“主要是安全。当然,我们的纪律有规定,你作为党的一个干部,知道纪律是什么。”
我无言以对了,人家理由冠冕堂皇。我再纠缠下去,就显得多么的不合时宜。
纪委干部看我平静了心情,才将已经泡好的茶水递给我一杯,打开电视说:“我们先看看电视,等人来。”
“等谁?”
“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又想发脾气。你们这些人,一切都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像与我没任何关系一样。如果我算是你们中间的一员,为什么不将这次来澳门的任务是什么告诉我?
夜幕降临时分,我们的门被敲响了。
纪委干部如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一个箭步奔过去打开门。门开处,看到与我一同来的两个国安人员站在门边,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虎腰熊背的男人。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他满面虬须,神态疲惫。但一双眼里的光芒,却如利箭一样似乎要穿透我的胸口。
我们都在屋里坐了,各自看一眼,纪委干部先开口介绍。
我这才知道来人是澳门最大一家**的看场人。所谓看场人,就是看着**不要发生乱以及逃单的事。但凡从事这类工作的人,大多是亡命之徒。
眼前的这个看场人似乎与传说中的看场人不一样。我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与常人不一般的精明。
澳门就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这块巴掌大的地方在满清时期就被葡萄牙强占去了,虽说签的是租借,时间却要百年。百年之后,这块地方被我们拿了回来,但却再也改变不了他原来的生活状态。这块老牌的殖民地,即使回到了我们的怀抱,终究像是自家的孩子被别人收养了,再要回来也始终缺少了原本的质朴与热情。
澳门不大,却有着全球最大最豪华的**。每年从全球各地来此豪赌的人,如过江之鲫,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澳门是名副其实的销金库,多少富豪一夜成为乞丐,又有多少不名一文的人一夜暴富。我听说有个人,拿着全家种甘蔗卖的不到一万块钱,跑到澳门赌了一晚,第二日便成了身价上亿的人。
也听说身价上亿的富豪,一夜沦落为街头啃方便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