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音选择的地方,侧面有一株绿植刚好挡住与花园的方向,让外面的人不容易发现这里的情况,但是却并不影响里面的人看向外面的情形,从她的视线望去,御花园的景色一收眼底。
春喜给她端来一壶茶:“小姐,喝一杯热茶暖暖。”
司南音点头,虽然没有将春喜当成丫环,但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
春喜知道自己的身份,小姐能够处处想着她已经让她很感动了,其他的,她从未想过。
这一点,春喜能很清楚的认识道自己的身份,并不会去苛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司南音自然也知道春喜是什么样的为人,若不是这样的人,她想,父兄也不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了。
她抬眸看向外面,花园里,每个人的行为表情几乎都尽收眼底,她不禁勾唇,真的很有意思。
“他们都在外面赏花,你怎么不去?”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她直接在司南音的旁边坐下,顺着司南音的视线看过去,勾了勾唇,“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司南音这才看向自来熟的人。
这是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子,不过古代女子,普遍都早熟,加上穿着打扮,几乎看不出实际年纪。
她穿着一身简单却又不失华丽的浅蓝色袄裙,外面配上一件浅粉色绣花褂子,梳着利落的垂鬟分肖髻,上面插着一直白玉兰花簪,整个人内敛又不失俏丽。
对方发觉了她的打量,扭头与她对视,没有丝毫的尴尬,朝她点头,勾唇轻笑:“我叫沈怡,父亲是成国公。”
沈怡并不是炫耀自己的家世,而是认真的为司南音做自己我介绍。
司南音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她也微笑着朝对方点头:“我叫司南音,”话落,她想了想,接着补充道,“父亲是镇国将军。”
沈怡想了想,“你不认得我了?”
司南音眨了眨眼睛,不答反问:“我们以前认识?”她暗自打量面前的女子,她现在已经有了原主的记忆,看面前之人的意思,他们应该比较相熟,可怎么就没有印象呢?
沈怡轻笑出声:“看来你是把我忘了。”话虽这么说,却并不见有多伤心,见司南音不解,接着道,“当初在文澜诗会上,我见过你,还与你说过话。”
司南音皱眉:“抱歉,我......”当时她被司悦颖带着去参加文会,被人刁难作诗,当时自己状态不好,加上性格使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换来了一群人的冷嘲热讽,有极端的人甚至扬言她参加诗会是对众多文人雅士才子佳人的侮辱。
这样的名声,纵使懦弱内向如司南音,又怎敢担下?
可是,她嘴笨胆小,根本争论不过那么多人。
后来,有一名小哥看不下去,出言阻止了那些人。
司南音很感激对方,但男女有别,加上她当时的境况,除了说声谢谢根本没法有更多的表示。
沈怡料想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她轻咳一声:“这位小姐,在下沈怡,数年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