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尧真的打算去S市找黎酒,问那个什么卢美嫒的事?他说黎酒不会善罢甘休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要把他的女儿抢走?开什么玩笑,那是他的女儿,就算是黎酒生的,没有他,她一个人就算想要生又哪里有那个本事!
这么想着,沈傅名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之中。
不来抢女儿的话……黎酒如果还要小孩,真的会和其他男人生?
不,时尧也说了,她之前生的时候身体损耗过大,应该是不会再要孩子了,那一个女人不会再生孩子……哪个男人会要他?沈傅名想了一下,觉得很可能是带着孩子的离异男人或者丧偶的男人。
这么一想,就有点不太是滋味了。
黎酒这女人的智商不太高啊,明明他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表达了好感,也等于是给了梯子给她下,如果想要继续陪在他身边也是可以的。
他怎么说也要比那些什么离异男,丧偶男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吧?
要不怎么说她智商不行,情商也低。
想着想着,沈傅名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抬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点疼,醒久了或者想事情太久就会疼。医生说这个是正常的,还没彻底恢复,等以后恢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脑子里设想一下女儿的样子,那怯生生的模样,咬着小小嘴唇,害羞又担心的叫爸爸的样子……
心都要化了。
沈傅名拧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觉得这女儿抢的、啊不对,是留的值当。只是想着想着,小家伙的脸有些不太对,好像换了一张……没有那么可爱的,却清秀漂亮的脸。
他睁开眼,眼里还是没什么情绪,只是有微妙的不悦,他女儿比她妈要漂亮,乱想一通是怎么回事。
这边沈傅名因为时尧提了一声,又开始陷入了对黎酒的各种审判中。
几天下来,沈家里上下,从来没有再提过这个名字,他妈他妹也一样,让他深以为黎酒这人早已经是过去式了。而现在时尧一提,他却会因为这么一个名字,脑子里轻易浮现一个面孔。
明明醒来之后也就看了那么一面而已,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所以才会在时隔几天之后,听到这个名字,就像是她笑不像笑的样子,不好看,但胜在人还舒服,并不会让人觉得印象差劲。
怎么还在想她……
沈傅名动了动文件夹,想要把人赶出脑海,反正以后也没得见面了,他不认为黎酒有什么资格或者说是能力能和自己抢孩子,如果对方执意要以卵击石,那就不要怪他不讲过去的情面。
这么想着,沈傅名把文件夹往桌上轻轻一扔,闭上眼想——算了,反正想都想了,那就再想一下,黎酒那天走的时候,好像眼睛都是红的,是伤心吗?还是生气?
另外一边,时尧出了沈家,车子开半路停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在医院当值的朋友宋肖明,问他有没有两个月能吃的堕胎药。
一听这开头,宋肖明就知道时尧这个渣又祸害了一个姑娘,他心里叹了声作孽,嘴上却没有卖关子的说:“两个月也得看身体情况,身体情况好点的就吃药,不好的就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