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黎酒呼吸急促,在病房门打开的那一瞬,看到她爸妈站在门口,清清由黎卫抱着,几人面色都有些担忧,但也参杂着欣喜。
“让一让。”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面前的画面。
黎酒瞳孔一缩,又抬头看去!之间沈傅名西装革履的站在外面,他没有坐在轮椅上,头上也没有绑着绷带,五官依旧棱立,只是眼窝下的青黑,透露几分他近来休息不好的讯息。
“让沈先生先进。”一个穿白袍的医生哄着黎家四人离开,小清清也在其中,巴巴转头望着病床上刚醒的妈妈,她双眼发红,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挥拳头,“妈妈要加油喔!”
病房的门很快被关上。
黎酒听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看着他一步步走进,仿佛还有种在下坠的感觉。对方才弯腰,她就伸出了手,紧紧抓皱了他昂贵的高定西装。
“没事了。”沈傅名扣着她后颈,在她觅着薄汗的额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人抱进怀中。
宽厚踏实的胸膛让黎酒有了几分真实感,终于不再处于空落落的惶惶之中,可是手却没有撒开,还揪着他西装,“沈傅名……”
“嗯。”沈傅名低头看她。
“到底怎么回事。”黎酒的身体是冷静的,可是思绪却像是几股惶惶不安冲撞在一起,像是经历了什么难说的诡异场面,“我记得……”
“我慢慢和你说。”沈傅名把人压在怀中,声音沉沉的,带着让人安定的语气和力量,“你再醒晚两天,就要错过清清的生日了。”
事情追溯到一个多月前,沈傅名和乔安允订婚的前一晚上。
沈傅名得知黎酒来到了L市,自己一个人驱车连夜去了酒店找人,路上车祸的记忆不断刺激他,原本情绪就不稳,又被黎酒刺激了一番,大脑神经支撑不住,就晕厥了。
送到医院,医生检测出大脑里的黑色阴影,一开始以为是肿瘤,后来才知道那是血块。医生之前没有处理过沈傅名这样的情况,出来给黎酒发病危通知书和手术风险同意书。
等高雅琴带着医师团队到,才全权接管沈傅名,他并没有做风险极大且也没多少必要的开颅手术。
权威医生们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抢救,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沈傅名就醒了。
但是,当时沈傅名并没有恢复对黎酒的记忆,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也记得自己和乔安允已经有了婚约,并且马上要订婚。
这个念头让他本能的如临大敌,第二次昏睡过去前,他拉着高雅琴,让她务必取消掉婚约。
但其实那不是昏睡,只是因为休息不好,加之大脑受到冲击刺激进行的自我休眠式保护,所以他间隔一段时间会醒来一次,每次醒来,忘掉的内容就想起来越多。
沈傅名和黎酒说,他没有做开颅手术,之所以是被推出来,那是因为医生见他大脑活络根本休息不下来,才打了镇定剂。
高雅琴告知乔家婚约推迟,还要在医院守夜,守的不是沈傅名,而是守着沈傅名的血检报告出来。
医生发现他血液神经里有一种重金属毒素,短期记忆混乱,长期食用下去,会患上痴呆症。
第二天,高雅琴把乔安允安插在沈家的几个下毒的佣人查出来,对方大概也知道势头不对,双双逃逸,却又被一一捉回来。
高雅琴正要带着人上乔家,却在路上接到沈馥言电话,说是黎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