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沈傅名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欲言又止的情绪让他有些困扰,又有些烦躁。
“怎么了……”黎酒敏锐的察觉到那一抹烦躁,立刻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想来想去,只有下午当着高雅琴和宋英,下了乔安允的面子……
这么一想,心里当即忐忑两分,她悄悄的睨向沈傅名,不等对视上就垂眼心惊胆战的琢磨。
可沈傅名也不能拿这个说她不是啊,是他自己说的,沈太太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身为一个正妻对付一个想要撬墙脚的,还能有什么好脸色吗?
“没事。”沈傅名说不出口,视线从她平坦的小腹上扫过,“要起了没有?”
“马上马上。”黎酒此刻龙马精神,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就要匆匆下床。
半道,却被沈傅名一把抓住了手。
黎酒心里猛地跳了跳,很慌的看向他,都结巴了,“怎、怎么。”
“动静小点,动作慢点。”沈傅名没事人一样的收回手,“安允下午来过?”
果然,还是这件事,黎酒含糊其辞:“嗯,是啊。”
“都聊什么了?”
“她想让我和你离婚,她嫁进来。”黎酒虽然不想说太多,但也不认为自己不说沈傅名就不知道,索性卖个光明磊落,只是情绪却莫名低下来两分。
她伸脚勾了勾,然而却没拖鞋。
在“弯下腰去找”和“赤脚踩地毯上再找”二者之间稍微权衡了一下,黎酒踩在地上,半跪着去摸索可能被踢进床底下的拖鞋。
然而拖鞋没摸到,余光出现了一双大码的室内拖鞋,笔直的西裤管盖了大半。
这双脚,属于原本坐在床的另外一边的男人。
黎酒反应过来自己这姿势可能不怎么美观,脸上有几分讪讪,但也没办法,总不能赤脚走出去,于是胳膊探进去又扫了扫。
“起来。”沈傅名说。
黎酒骨子里对沈傅名还存在着一种盲从意识,大致表现为他说什么,她的大脑就会下意识做出迎合他意向的举动。
比如现在,明明知道要把拖鞋找到,身子还是不可控制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