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那端腾地坐起身的声音,憋了一口气才惊诧地叫:“我特么还以为你死外面了。”
我呵呵一笑,眼里有些酸涩要涌了出来,低哑着说:“没,姐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你在哪呢?”他疾声追问。
“我在南方的一个小镇,这里挺美的。”
张天阳就叹息地说:“你丫消失快一年了,哥几个那时差点没把B市翻过来找你,直到后来你给依依发了一条信息,我们才踏实下来,你怎么样?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
泪还是忍不住滑了下来,我一抹眼角,平复着波动的心绪:“我挺好的,现在好多了,过段时间就回去吧,我想你们了。”
想我的朋友们,想那座城市的一草一木。
有些东西烙在了心里,抹不掉的,不如去直接面对。
却还是自责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当初一声不响地离开。
他轻叹一声,没在责怪我:“知道回来就好,哥几个都挺惦记你的。”
我望着远处的灯火:“依依呢,我新手机里面没有她的号码,只记得你的。”
“她去南京了,和她妈一起,现在在上海工作,还可以吧,前段时间还给我打电话问有没有你的消息,我说没有。”
我低叹:“让你们担心了。”
“嗨,没事。”他依旧大度:“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张天阳还是那样的真诚,对待朋友依旧是推心置腹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萧仲呢?”那个名义上的叔叔。
他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他好着呢,你那时走后,我就找过他,丫的特淡定地跟我说,既然没有留下信息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去了哪里,就让你去散散心吧,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我这叔叔,还是一贯的冷漠沉稳。
“谁知道你这消失就是一年,不过现在听你的声音,似乎状态不错。”
“嗯。”我低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好多了,所以敢面对过去了。”
“那就好,回来时提前说,哥哥去接你。”
“好的。”
心情坦然地挂了电话,举目凝着远处的灯火,如烟花,那般绚烂,那般灿亮。映得人心里也是柔柔软软的。
颜珞打电话来,要我去他的别墅,我不去,他就找到了出租屋来。
“你就住这?”他一进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打量着我这小屋,眉头不禁皱了皱。
“是的。”我关上门,对他来说也许是破败的地方,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高贵的姿态,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坐在木板床上,两手撑在两侧使劲的压了压,我就不悦了:“你要是给我压折了得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