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总是人满为患的,我挂了号就在外面等着,等了半个多小时便叫我的号了,医生简单的问了问,然后让我去验个血。
拿着化验单去楼下,等着前面的人一走我便坐过去,伸出手指。
“医生,您可得使劲儿的扎她。”愉悦的调侃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手指上却猛然地一痛,我疼的轻“嘶”了一声,眉头瞬的拧起。
颜珞坏痞地笑道:“你也知道疼。”
我瞪他:“废话。”五指连心,当人会疼了,不信他来被扎试试看。
收回手指用绵纸按住,问他:“你来这里干嘛?”
“看病。”
“你来看什么病?”看他不像有病的。
他却道:“医院你家的啊,就许你有病,不许小爷有病。”
呵,“神经病。”我不客气的说。
起身坐到一边去等化验结果,他也跟了过来。
“什么破身体,怎么总是生病。”
“岁数大了就这样。”
“二十七了,老女人了。”
“别说我,你也三十了,老男人一个。”
他却笑:“你不知道吗?男人三十一枝花。”
我撇撇嘴:“是,你是花,狗尾巴花,麻烦您这一枝花离我远点,小心给你招上。”
颜珞纵宠地看着他,一手搭上我的肩:“那挺好,这样就有人陪你在医院了,你扎一下,我扎一下,多和谐。”
真是病的不轻了,拉下他的手:“别在我面前犯病。”
结果出来了,我拿着化验结果去楼上找医生,颜珞没在跟来。
医生看了眼说是流行性感冒,开了些药让我按时吃并多喝水。
去楼下抓了药装进包里,一转身就撞上了人。
颜珞的脸就撞进我的瞳孔里,眯了眯眼看他:“你又干嘛?”
他一开口就噎我:“药房你家的啊,就许你拿药,不许小爷拿。”
“你真有病啊?”
他垮下一张脸:“那可不,而且病得还不轻呢。”
“什么病啊?”我难免追问道。
他朝我眨眼笑笑:“相思病。”
“滚。”就没个正经。
我提着药往前走,一个护士小姐迎面过来,看到我身后的颜珞就皱着眉头说道:“颜先生,您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这是您的药,记得按时吃,我已经帮您预约了张主任下次的号,到时会有信息发到您的手机上,别忘记过来。”
颜珞笑着接过:“谢谢了,护士阿姨。”
“颜先生,我才二十二岁。”护士挺无奈的。
“知道了,姐姐。”
哎,我叹口气,越过他先走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的爱胡闹。
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很快就追了上来:“清漪,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
“那你送我吧,我没开车。”他自得地笑着说。
我停下来看着他:“才不信,你不可能不开车的。再见。”
二话不说便走,他在身后抱怨地叫:“顾清漪,你太没良心了,好歹小爷早上还请你吃了一个蛋。”
我汗颜,他要不要这么大张声势地说出来,就没看到路人都在暗暗笑话他了吗?
脚步走的匆匆,他是神经病,我可不想被他传染。
开车出了医院的大门,他果真没开车,提着药就在路边一蹲,那架势看上去悠然得很。
我朝他按了声喇叭,落下车窗:“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他眉开眼笑的站起来拉开车门跃上来:“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自嘲地笑笑:“我没良心。”我要是有良心就不会这么跟你纠缠不清了,明知不该靠近你的,却控制不住我自己。
坐上车他便打了个哈欠:“要不一会儿我请你吃晚饭吧,四合院怎么样?”
我有些心酸:“不去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家看孩子。”
他轻声地说:“清漪,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只有家庭,只有孩子。”
还有你,但是我不能说出来。
“是啊,女人结婚后不都是这样吗。”家庭,孩子,都说家庭是港湾,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枷锁。
他不在说话了,神色变得落寞了起来,指指前面让我将车停靠在路边。
我什么也不说,将车停靠了过去,他下车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我缓缓地跟在出租车的后面,到了路口便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