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程轩的绿芜浑身都在颤抖，一边抬头，狠狠瞪上萧素素与程越：“是你们害了他……”咬牙切齿，僵硬的脸更显得有些诡异。
那如熊熊火焰燃烧的眸子，几欲要将萧素素抽筋剥皮，生吞活剥。
萧素素与程越后退了几步，对于这样的绿芜，程越早就想到过，只是此时看到，仍然有几分惊心，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深爱着程轩。
是用命在爱。
程轩的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身体四周的烟雾不断的变浓。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不会死人吗？”萧素素没有惧意，只是心底不爽，看程轩的样子似乎十分的痛苦。
“是的，不会死，却会将一身的法力毁掉。”程越面无表情，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继续按计划行事。
“那他怎么会那般痛苦……”萧素素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可是你亲哥哥。”
绿芜暂时没有时间与他们二人计较，而是将程轩托起，用自己体内的真气缓和着他周身的痛楚，死死闭着眸子，酝酿着另一场暴风骤雨。
程越再看了看四周：“脱胎换骨你听说过吗？”然后对萧素素说道：“程轩现在就经历着那样一个过程。”
脱胎换骨，这要怎么样的痛苦。
一边在心底想着一边再后退了几步，不经意的扫了程越的手臂一眼。
见萧素素看来的目光，程越却笑得有几分得意：“放心，我的死穴不在这里，我还没傻到如此地步。”
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这话萧素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她即使知道了程越的死穴在哪里也无济于事，就算她想对付他，也只能是出其不意。
而程越始终防备着自己，哪有出其不意的机会。
“啊……”程轩终于忍受不住痛苦，而惨叫一声，他身体里的法力在一点点的被抽走，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却是从此之后，他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半点法力也无，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无异。
他的心在痛，此时，他倒希望，萧素素一箭刺进自己的心口，从此一了百了。
更希望萧素素没有说出实话，让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他的笑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愿意死在萧笑的剑下的。
因为今日的形势看来，他的一切也都要毁于一旦了。
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这些年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曾经为了权利，现在觉得无限寂寞和清冷。
真真是高处不胜寒。
“来人。”本来替程轩输真气和法力缓解疼痛的绿芜脸色一青，大喝一声：“各殿使者听令，将程掌殿和这个女人当场处死。”
她怒了，怒到了极点。
一边紧紧搂着痛苦刀分的程轩，一边擦干眼角的泪水。
程轩在极力忍着疼痛，只是那种痛，却让他有些无力。
他没想到萧素素会留了自己的性命，而毁了自己的一身灵力。
要知道，身体里的元牝珠已经凝结了他千年的法力，此时要一点点的破碎掉，是比脱胎换骨还要痛上百倍的。
这种痛，让他生不如死。
他没有时间去考虑其它，只是在苦苦的挣扎。
亦无法看清楚抱着自己的女子是谁。
“笑笑……”痛苦中的程轩不断喊着这两个字，以借这个名字缓解自己的痛，他告诉自己这是应得的，这是他欠萧笑的。
一边回手紧紧搂了绿芜，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