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咪心潮起伏,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时不我待,她必须行动起来,免得小陶出了什么意外,这年头,人到了看守所,命就变脆变贱了,一不留神就会又来个“什么死”。
米咪作为新闻工作者,深知其中利害,所以她得抢时间。她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写下了这样五个字:我愿意回来。然后调出一个电话号码,按了发送键。
望着屏幕上出现的“已发送”三个字,米咪木然地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灵魂又一次出卖了。她很想哭,大哭一场,为自己这悲惨的命运,为小陶受到的迫害。可张了张嘴,只是干咳了几声,眼里一滴泪水都没有。
很快,平原的电话回过来了。他的声音很亲切,就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米咪呀,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哎呀我没听到,正陪着省里的领导吃饭呢。宝贝啊,我知道你会想清楚的,你是聪明人嘛,回来吧,我会待你比以前更好……
米咪一阵恶心,不想听他的花言巧语,打断他说,你说吧,我们在哪里见面?
平原顿了一下,又呵呵地笑着,说,去水岸豪郡吧,那套房子一直给你留着呢,钥匙也没换,米咪呀……
米咪说,我的钥匙扔了。
平原哈哈一笑,说你这个小妮子,就爱耍小性子,还是那么可爱。好了,这样吧,我十点钟就到家,你十点多一点点就可以过去,那才是咱们的家嘛,我等你啊。
米咪捂着胸口说,好吧,我十点十分到。
米咪踏进水岸豪郡那套房子时,大脑里一片混沌。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把小陶救出来。平原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衣,头发焗油焗的黑亮,站在门后笑呵呵地迎接她,一进门就揽住了她的腰,说宝贝啊,快来让我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说着,把她拉到床边,推坐在床上,自己也在一边坐了,双眼色迷迷地盯着她看。
米咪黯然一笑,说,看什么,肯定是瘦了。
平原双手熟练地捧住她,在手里掂量着说,我看你是更丰满了啊,快来吧,今晚我得把这些日子的都补回来。说着就去脱米咪的衣服。
米咪挡住他的手说,先别慌,你先给我说说小陶是怎回事。
平原收了手说,哈哈,知道你是为他而来的。他犯下的可是死罪啊。
米咪哼了一声,说,他犯没犯罪,你心里最清楚。
平原为了蹂躏米咪,刚吃了药的,早就急不可待了,说米咪呀,只要你听话,我就告诉你如何去救他。说着又要动手。
米咪双手护着自己的胸说,你现在先交待看守所,让他们不要难为小陶。
平原有点吃醋,说那个臭小子,有啥本事,你要这么上心去护着他?一个年轻人,头脑怎么这么不灵活,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
米咪冷笑了一下,说,他没什么本事。实话告诉你吧,他不像你只是喜欢我的身子,他到现在连我的身子都没碰过。
平原听了这话,脸上又堆起了笑容,说好好,我听宝贝的。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一号码。
平原一手在米咪大腿上抚摸着,一手把手机捂在耳朵上,说,是吴所长吧?我是平原。哦哦,你好。那个小陶现在啥情况?
米咪支起耳朵,听到那边说,按照领导指示,重点照顾,在号里关着呢,上脚镣了。
米咪心里一阵揪着疼,眼泪差点流出来。
平原说,这样吧,给他个单间,脚镣去了吧。
那边说平市长,不是说要重点关照的吗?
平原说,听我的吧,不要太难为他。
那边答应着说,马上落实。
平原挂了电话,笑眯眯地米咪说,宝贝呀,刚才都听到了吧?说着话,一座山似的把米咪压在了身下。
米咪在床上木然地躺着,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玩偶,被发了疯似的平原肆意蹂躏着。平原是带着报复性质的,所以他的动作格外的凶狠。那粒蓝色的药丸果然名不虚传,他足足折腾了米咪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狂叫声中发泄了,然后像条死狗瘫倒在了床上。
米咪挣扎着爬起来,下床向浴室走去,每走一步双腿间就钻心地疼。她站在淋浴下一遍一遍地冲洗着,想要洗掉这满身的耻辱。低头望着身上被咬出的淤痕,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和水流混在了一起。她感到很无助,很可怜。自古红颜薄命,自己的命运还要坎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