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迅速披上衣服挡在冷枭面前,“反正这份就是不行,我会重新画一份,但不是这份。”
也许是因为这是顾然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冷枭明显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行,就当是新婚贺礼吧。”
顾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新婚贺礼四个字在她听来无比刺耳,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上涌,她能怎么说?
难道要她说其实这份设计图是给我们俩婚礼设计的?
可她已经这么卑微到了尘土里,不想再被嘲笑异想天开了。
顾然攥紧了拳,慢慢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你拿走吧。”
她没说出一个字,就感觉有刀子在心里将自己默默凌迟。
冷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走了。
听到冷枭关门的声音之后,顾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费心费力修改了上百次只为求完美的婚戒最终还是会戴在冷枭手上,只是新娘不是她。
换来的不过是为她人做嫁衣。
顾然拖着沉重的步子去浴室清洗,莹白的皮肤上有一两道红痕,显得格格不入。
冷枭对她的动作总是没有丝毫怜惜,仿佛她是一个木头人,从不知道疼。
顾然清洗完之后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信上说请她去参加今晚的一个慈善拍卖酒会,全部善款都将用来救助山区贫困儿童。
顾然向来对这些酒会嗤之以鼻,这次心境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