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岱宗已经开始后背流着阵阵的冷汗了,好多年,好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这般迫人的气势,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有。
但是,到底是丞相,没有遇到事情直接就软了,只是身子有些微微有些颤抖罢了。
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不颤抖,落岱宗正要辩解。
“肆王殿下,我……”
“慢着”
肆豫景狂直接打断他。
“丞相大人,你来说说,在云国犯了藐视皇族和逾权结党的罪人将要怎么处置。”
肆豫景狂低头,拂去白色衣服上面带有的细微的褶皱。
语气懒散,不在意,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话对落岱宗的打击力会有多大。
“当……当斩……”
落岱宗的嘴唇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自己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但是,以后可能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当斩……”
肆豫景狂的目光看着落岱宗,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了落岱宗。
落岱宗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这肆王,到底不是个省油的灯,为什么他到现才发现。
“唉,算了吧。”
看了一会儿,肆豫景狂状似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王念在你在朝堂上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总不能那么不讲人情不是?
所以,这死罪就免了吧。”
肆豫景狂说的一脸大度。
落岱宗送了口气,“谢殿下,谢殿下。”
此刻,或许连落岱宗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邹媚。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可难逃。”
冷冰冰一句话让落岱宗刚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微臣任凭肆王殿下惩罚。”
落岱宗狠了狠心,咬牙说道。
“没有什么,你跪下来谢谢本王饶你一命就可以了。”
肆豫景狂的眸子看样子是随意的扫过落千岚,接收到他的目光后,落千岚几乎是立刻的,就从椅子上下来
。
朱唇轻轻抿着,“值得吗?”
无声的三个字恰好可以通过嘴型来分辨到底说了些什么。
“值得”
肆豫景狂含笑的眼神此刻在落千岚的面前是温柔非常,柔和万分。
落千岚看着肆豫景狂那贴了人皮面具后,而平淡无奇的脸,有些失神
这人,居然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让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暖流流过。
她知道肆豫景狂是在为她报仇,报复上次这个所谓的父亲设计她,只是为了让漓王获得民心,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些人说要烧死。
注意到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落温敏眼里闪过一抹阴郁。
“肆王殿下,还是让敏儿来吧,父亲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够跪下,所以让敏儿来代替父亲跪下吧。”
落温敏撩开衣摆,就要重重跪下时,一双手毫不犹豫的拦住了她。
“二小姐切莫委屈了自己。”
皇甫清漓的话里虽然关心的细微,然而,也差不多就是那么个回事吧。
落温敏心中暗暗得意,哼,她就说嘛,漓王殿下那么爱着她,怎么可以会什么都不管。
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受委屈?
“多谢漓王殿下的好意,只是肆王殿下说父亲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父亲的过错也应该让敏儿来承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