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在鸾凤宫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御书房里与左相和礼部尚书商议政务的凤栖,也同时得到了消息。
“主人,庆王求见。”
木熙的禀报,让御书房里倏然安静了下来。
凤栖和云听雨对视了一眼,随即转头看向木熙,木熙恭敬地解释:“庆王脸色很难看,应该是有紧急之事。”
木熙伺候凤栖时日不短,所言所行从不曾有过逾矩的时候,此时凤栖和左相,还有礼部尚书正在处理政务,寻常时候就算有人求见,木熙也会任由来人在御书房外候着,而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扰。
凤栖皱眉,淡淡道:“让他进来。”
“是。”
木熙转身出去之际,云听雨将御案上的新晋官员名单稍作整理,然后便安静地垂手站在一旁,等凤栖召见庆王之后再继续。
“臣参见皇上。”庆王一进来,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却极力保持冷静的语调,“臣……臣先请罪,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皇上,但是臣,臣实在是没办法了,求皇上救救予澈,他是冤枉的,他一定是遭人陷害的……”
凤予澈?
他又做了什么事情?
凤栖皱眉,云听雨眉心也锁了锁,视线盯着罕见失态的庆王,眸心流露出不解。
庆王在朝上不活跃,私下里也很低调,这么大年纪基本上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了,仅有的几次,似乎都是因为膝下独子凤予澈。
以前凤世子的确年少轻狂,言语无忌,但自从禹王被幽禁之后,他已经沉默了很多,后来宫无邪奉旨让他进了凤阁,这段时间不是都在凤阁修习训练吗?
又惹了什么事情?
凤栖眉心微锁,声音沉了沉,“庆王叔可以起来说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庆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里的焦急不安,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看了一眼礼部尚书,迟疑地咬牙:“此事有点……难以启齿……”
礼部尚书显然是个识趣的人,闻言,朝凤栖躬身道:“臣先告退。”
凤栖沉默地点头。
云听雨道:“臣也先退下了。”
“左相大人请留步。”庆王急忙出声,声音略苦,“左相不必避嫌,此事左相也应该知道。”
云听雨闻言,表情愈发不解,眉心不由锁了锁。
事情跟他也有关?
御书房里只有皇上和云听雨,所以纵然事情真的难以启齿,但是庆王知道,自己必须清楚直白地将事情禀报上来,耽搁了时间太久,只怕后果不堪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