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佩。”今天的夕阳很美,有大片的火烧云在头顶掠过,整个天空仿佛在燃烧,夫妻俩吃了饭从父母家里出来,沿着房子背后一条荒废的铁路散步。
波佩走在火车的一根轨道上,克拉克牵着她的一只手以防她掉下来,他问道,“当时你答应我了吗?”
“什么?”夕阳的红色染得她的浅金色头发成为红色火焰,她转过头来笑着掉进丈夫的怀里,长睫毛框住大眼睛,盈盈的水光快要摄走克拉克的灵魂。
“毕业舞会。”
“噢——”她拉长音调,脸上出现似笑非笑地表情,“你猜。”
“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克拉克牵起她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落入他眼中,“毕竟那个姑娘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
“克拉克,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许多人想要得到耀眼的宝石,但是却拒绝看到它之前要经历的冒险和磨砺。”
“我很幸运,有天站在檐下躲雨,蒙尘的它小心地探出头,却恰好落入我的怀中。”她把头靠在丈夫宽厚的胸膛上。
“克拉克,你不是尘埃,你是火焰,宝石,是我不落的英雄梦想。”
蝇营狗苟的人看不见伟大灵魂的光芒,在他稚嫩时就要扑灭他,但是她偏不,她小心收藏,悉心呵护,要让他一生都生活在她的爱中,从遇上她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发生了改变。
乱撩的后果非常严重,她这一夜累得不省人事,终于在后半夜哭着求克拉克放过她,不知道怎么呜咽的求饶声又刺激了他,这个对她有无限占有欲的男人更加兴奋,波佩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总之她现在睡得地震来了都不会醒。
天空蒙蒙透出一点白色,克拉克看到楼下的钟指向四点,他换了床单被罩,又将妻子简单清洗了一下,她还是没醒来,趴在自己的胸口睡得安稳又宁静。他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玉米田上是青灰的天空,偶尔会有几只飞鸟穿过。
他不是地球人,他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但是开始的时候他有了玛莎和乔纳森,现在的他有了波佩,他不是一个外星来客,地球就是他的家,在有这个姑娘的家里,他生出了强烈的归属感。
他伸手抚摸妻子的金色长发,闭上眼让感官都集中在她均匀的呼吸声中,放松地进入了梦境。
*
“别动,克拉克。”波佩叉开双腿坐在克拉克大腿上,捏着他的脸给他刮胡子,这位未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钢铁之躯的超人,正像一个听话的大熊玩偶一样任由面前这位漂亮姑娘摆弄,尽管他轻易就能捏碎她。
她靠得很近,神情专注,捏着刀片顺着克拉克刚毅的轮廓小心地刮下白色泡沫。
“不用这么小心,波佩,你知道这些没办法划破我的皮肤。”克拉克手扶着在妻子的细腰上,无奈又毫无办法。
“嗯哼。”敷衍的气音。
“为什么我们非要去酒馆,即使要请朋友来,也可以就在家里庆祝。”说话的时候他被迫抬头,妻子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他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一些绮丽的画面来。
“嘿!注意点!”波佩感受到身下的变化,腾空的小腿踢了一脚丈夫的腿,“这可是你的二十六的岁生日,我说了有惊喜给你的。马上玛莎他们就过来了,好了,现在你给我闭嘴。”
妻管严丈夫只好内心叹气闭嘴,顺带提醒她:“玛莎已经在门口了。”
咚咚。
“波佩,克拉克。”
“啊——”她抓狂,小心地刮完最后一点白色泡沫,在克拉克性感的下巴上亲上一口,转身向楼上小跑去,“你去开门,天啊,我到底该穿哪条裙子!我的妆也还没化!克拉克,都是你的错。”
无奈背锅的克拉克把门打开:“是的,都是我的错,才让她在五条裙子中纠结了两天,要知道她今天比我还早起来一小时。”
“是的,女人的选择总是需要慎重,这也能看出波佩对你的重视。”玛莎与儿子拥抱,她在波佩的推荐下染了头发,整齐的梳在耳后,看上去精神又年轻。她笑着向楼上走去:“波佩,需要帮忙吗?”
“当然,我最可爱的玛莎。”关门声阻断了女人们的交谈。乔纳森耸肩,看向克拉克:“看来我们还能看一部《指环王》(一部大概三小时)?”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等两人出来时也过去半小时了,波佩挽着玛莎从楼上下来,她穿了一条贴身的白裙子,勾勒出动人的曲线,金发让玛莎编了法式辫落在身后,前额留一些碎发落下,她漂亮得像上帝的恩赐,像教堂壁画中的天使。
玛莎将她的手递给克拉克的时候还冲儿子挤眉弄眼:“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乱用能力,才骗到了这么漂亮优秀的姑娘。”乔纳森在旁边偷笑。
波佩挽着克拉克,头靠在他的大臂上,笑得像只小狐狸:“猜错了玛莎,是女巫的爱情魔药。”
玛莎和乔纳森先出门,波佩在门口踮脚给了丈夫一个吻,笑眯眯地注视他:“先说好,等会儿不许用透视,保持神秘。”
“好。”他又一次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的妻子,他的小玫瑰,她的要求,从来都让克拉克无法拒绝。
他们开车向镇上的酒馆,波佩今晚把那里包场了,除了他们一家四人,她还请了从小到大对克拉克有过帮助的人,小学时的露娜,初中的杰森,面包店的麦迪逊太太……玛莎和乔纳森也请了一两个朋友。
意外地有点堵车,所以到目的地时已经是七点二十左右,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冬天的白天总是显得特别短,正餐开始的时间是七点半,波佩挽着克拉克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客人来了,不过都是小镇里的人,大家都相互认识,气氛并不尴尬。
酒馆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喝酒,时不时发出笑声。
波佩订了两张长桌,女客人坐一桌,男客人坐一桌,恰好已经到了时间,玛莎和乔纳森招呼着众人坐下,酒馆老板是乔纳森的老朋友,在吩咐后厨上菜后也坐在他旁边。
男人一桌聊着收成,不一会就拐到政治上去,推杯换盏,大笑着揭短。女人一桌聊最近的八卦,从芝麻小事到耸人听闻的社会大案,吵吵闹闹,心情飞扬。波佩偶尔会转过头看克拉克,他总是能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冲她笑。
多么平庸又寻常的小镇生活,却也是克拉克没能体会过的。
透过昏黄的光线和烟雾,金色头发的漂亮妻子坐在几步之遥,转过头冲他微笑,她那么美好又纯粹,是他今生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酒馆里的音乐放了一曲又一曲,看吃得差不多了,波佩同乔纳森打手势,接着去吧台打开了酒馆舞台的灯,舞台上有一个高凳和话筒支架。她站上去,接过乔纳森递给她的吉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众人善意的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咳咳。”她坐下,调整话筒,笑起来,“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大帅哥克拉克·肯特的生日。”
“嘘——”克拉克的同学在下面起哄,大家笑成一团,克拉克站起来举起酒杯配合演戏,骄傲地点头。大家又笑起来,乔纳森笑得差点摔倒。
“那么,我——这个帅哥的女朋友,给他写了一首歌。”
她的眼里有星星,那里的光芒照亮了克拉克的整个人生,她笑起来,下面起哄的人更多,大家疯狂地鼓掌,大笑着欢迎。
她灵巧的手指拨了几下琴弦,几支音符探头探脑地出现,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You woke up one day in a bad way
有一天,你用糟糕的方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