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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的龙07(2 / 2)

于是更窘了,低着头向前走。

费城愉悦地笑了笑,依旧不远不近地赘在南淮林后面。

进了地铁站,人意外的多,乌央乌央的,站台上排着长队。

费城排在南淮林身后,偷偷拿手比了比,南淮林的头顶刚好到他下巴,这是费城心目中的最佳身高差,抱在怀里刚刚好。

地铁来了。

车门打开,下车的人使劲往外挤,上车的人使劲往里挤,场面和早高峰时有的一拼。

南淮林和费城堪堪挤上去。

费城后背靠着车门,前胸则贴着南淮林的后背。

他们靠得太紧了,费城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关键部位不时还被蹭一下,难免就有些躁动起来。

南淮林想离费城远一点,无奈前面站着一个妹子,旁边也被挤得水泄不通,只得寄望于下一站下车的人多一点。

突然,前面的妹子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南淮林:“???”

紧接着,妹子对身边的高个男孩耳语了几句,男孩愤怒地看向南淮林,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你他妈找死呢吧?”

南淮林:“??!!”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你哪只手摸的我女朋友?”男孩大声嚷嚷,脸红脖子粗,“今儿不把你的咸猪手废了这事儿不算完!”

简直莫名其妙,然而不等南淮林开口解释,费城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哥们儿,你误会了,我家宝贝儿对女的不感兴趣。”

男孩和妹子面面相觑几秒,尴尬地松了手。

正在这时,地铁停了,车门打开,旁边的一个中年油腻男第一个挤下车,颠颠地跑了。

这一站下的多上的少,车厢里顿时松快许多。

那对小情侣还在,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们。

费城把南淮林转过来,捧着他的脸说:“宝贝儿,吓着了吧?”说着,他把南淮林抱进怀里,“别怕,老公在呢。”

南淮林:“……”

这人不去做演员简直可惜了。

费城犹豫着要不要亲他一下,又觉得那样戏就过了,就没亲。

他抱着南淮林不撒手,跟他刚才想的一样,抱在怀里刚刚好。

小情侣被喂了一把粘牙的狗粮,讪讪地往旁边挪了挪。

南淮林小声说:“你可以放开我了。”

费城说:“你大点儿声,我听不见。”

费城比他高了一个头,南淮林只得踮起脚,在他耳边说:“我说,放开我。”

他们这个姿势,从某个角度看就像南淮林在亲费城的脸。

费城本就长了一张让人脸红心跳的脸,再配上一脸宠溺的微笑,完全就是芳心纵火犯。

刚才被揩油的妹子看看别人的男朋友,再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别人的男朋友从来不会令人失望呢。

费城抱了南淮林两站地,直到下车才撒手。

南淮林莫名地不是很想感谢他,但还是说:“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费城勾唇一笑:“那你到底有没有咸猪手那个妹子?”

“没有!”南淮林现在不仅不想感谢他,还很想打他。

费城无比自然地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嘛。”

南淮林本来也没生气,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是很尴尬,让人无所适从的尴尬。他把这种尴尬归咎于自己和费铮的一夜情,所以面对费城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心虚,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发现一样。

“我要去转一号线了。”南淮林说。

“拜拜。”费城说。

“拜拜。”南淮林冲他笑了下,转身走了。

等上了电动扶梯,南淮林回头看,站台上已经没有费城的身影了。

·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南淮林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开灯,霎时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床上趴着一个人。

不用看脸也知道是谁。

南淮林惊魂未定,气不打一处来,两步走到床边,熏人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屏住呼吸,扳着肩膀把人翻转过来,先察看他的手,然后掏他的口袋,很快在裤子里摸到一把钥匙,然而不等他把手抽出来,手腕猛地被钳住。

一惊抬头,四目相对,南淮林猝不及防被那双迷蒙醉眼中浓稠的情绪击中,心里的愤怒顿时化去大半,并狠狠地疼了一下。

时宴的眼神,对南淮林而言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击中他,既能让他如糖似蜜的甜,也能让他锥心刺骨的疼。

南淮林挪开眼,沉声说:“放开我,别逼我动手。”

时宴抓着他的手坐起来,顺势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肚子上,哑声说:“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南淮林掰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背靠在墙上,冷着脸说:“喝醉了就回家睡觉,别跑我这儿撒酒疯。”

时宴垂着头,兀自笑了一会儿,撑着床站起来,踉跄着朝南淮林走过来。

南淮林伸手推他:“你离我远点儿。”

谁知道时宴一推就倒,“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听着就很疼。

毕竟是爱了七年的人,南淮林到底不忍心看他这样狼狈不堪,犹豫几秒,弯腰去扶他,时宴却躺在地上不起来,而且不停地笑。

南淮林跪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时宴笑着笑着就哭了,表情一片空白,只有眼泪从眼角不停地往下流。

南淮林觉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心脏剧烈地疼起来。

从分手那天压抑到现在的所有情绪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出来,南淮林捂住脸,不让自己哭出声。

时宴撑着身子坐起来,要抱南淮林,手刚碰到他就被狠狠推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南淮林连声质问,“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毁掉?”

时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南淮林也没指望得到答案,他只是在宣泄,将所有的不甘、愤怒、委屈全部宣泄出来,这样他才能更快痊愈。

“时宴,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为你流眼泪。”南淮林抹把脸,平静地看着他,“既然你已经不要我了,就别再来找我,分手也要分得体面,我们谁都不欠谁。”

“我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宴垂着头,他没有勇气直视南淮林的脸,“南南,你能不能……能不能等等我?等我五年,不,三年,就等我三年……”

“我不可能站在原地等你,”南淮林打断他,“从你用婚姻和别人做交易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爱的那个时宴了,而我……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我。时宴,我们两个已经彻底结束了,也绝没有重头来过的可能,你明白吗?”

时宴凄然一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心竟然这么狠。”

南淮林无言以对。

时宴扶着床站起来,脚步踉跄地向外走。

门打开,又关上。

南淮林站起来,走进洗手间洗脸。

凉水扑在脸上,让酸涩的眼睛舒服了些。

窗外夜色深浓。

南淮林忽然想起不知在哪儿读到过的一段话。

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也得独自默默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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