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一听这话就来气,哪敢劳驾您啊。
她只是身子不舒服,又瞧见他着装梳洗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她这一嫁,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容不得她多想,伸出脚试探的点在地上,扶着窗框站起来,一阵钻心的痛,从哪里直蹿到脑门,不由眉目紧蹙。
摆弄衣袖的楼冬封瞧出她不对劲:“怎么?身子不舒服吗。”
他虽是问了,可她那好意思开口,摇头说没事,就咬牙硬挺,梳洗打扮。
楼冬封站着等她,见她在画眉。原地踱步好一会,转身就把床整理了,见她在涂脂。他就床坐下,看了她半晌,她依旧坐在镜前鼓捣。索性去书架取了一本书,靠在榻上翻看起来。
俞百桦看着镜中自己容貌,却是不淡然了。不仅要遮去了眼底的暗青,还要遮去了唇上的齿痕,等装扮的容光焕发,在镜中打量的时候,才发现挽着飞仙髻。已是人妇,怎能还梳少女头,赶忙拆了,重梳。
世子一半心思在书上,见她走了过来,便侧目打量,还算满意的点头,只见她襦裙下的一双红绣鞋遮无可遮。
“怎么脚还在外面露着。”
俞百桦一听这话,有些尴尬的往下扯了扯裙子,刚遮住脚,腰上的里衣便露了出来,她又往上提。
“这样行走方便。”
楼冬封翻书:“去换。”
俞百桦也想去换,可这俩大箱子新嫁妇的衣裳,没有一件是她的。她的身量比姐姐高,身姿也比姐姐丰腴,能勉强穿上就不错了,她上哪换。
想找一件裙摆稍长的都没有。姐姐是京中第一才女吗,穿衣自然是讲儒雅娴静的。不是华服,衣角也不拖地,遮不住她的这双脚。唯一合适的长裙也就是昨天的嫁衣,只是那件襦裙与其他的短夹不配,她站在箱子前踌躇。
婆子过来催说夫人等着他们用早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