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到了俞百桦的控诉,看了看楼二爷,想着这也不失为证明自己并不是把她当犯人一样看管的机会,太子如此看重这位女子,万一得势了,回来找他们算账可就麻烦了。几个人一寻思,就乖乖的退远了。
俞百桦震惊的看着离去的人:“哦,你好厉害啊,我平时说什么他们都不管不顾的,我都找太子殿下说过了,还是不行。”
侍卫擦着额头的汗,找了个比较远的位置盯着,保护人的差事也不好干啊。
“把你这么盯着管着,你不觉的难受吗?想不想不被这么约束着啊?”
俞百桦歪着头看他半晌,小声道:“你是君卿哥哥假扮成别人进来的吧,别想骗我了,我一下就识破了。”
楼冬封执意的摇了摇头,俞百桦保证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就放心好了。”
额……“你怎么知道的?”
俞百桦一敲手心:“我就是知道啊。可是我不是俞百桦啊,你是大夫医术高明才能知道我身上的痣在那吧?”
“这和我是大夫有什么关系,我是看见的啊。”
俞百桦摇头:“你就别骗我了,太子都告诉我了。”
额……“不管如何,你被季音这么看着难受不难受。你跟我回家,我就不会,这么让人看着你,还会天天陪着你说话看书,你肯定不会无聊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俞百桦俩相比较其实是很动心的:“算了,你亡妻百天都没有过,找我这样的替代品又有什么意义那。”
“替代品什么,你看这个手帕是不是你绣的。我娘子和我说过,她绣东西会做一个标记,就是起手和收尾之处会绣一个很不起眼的十字来证明是自己的绣品。还有啊,她摔下山的时候,被一户砍柴的老农救下,黑狗一家对她很好,但是黑狗的邻居二柱子一家却因为嫉妒你绣东西精致,就把你绑架了,等我找过去,你就逃走了。”
俞百桦吃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看这一块是你还是俞百桦的时候绣给我的手帕,这一块是你在黑狗家为了生计绣的手帕,你真的看不出二者的区别吗?”
俞百桦犹豫:“这……”确实是她绣的,她彻底乱了。
“黑狗救你的那天,正是你掉下山的那天,你好好想想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忆的。”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回去自己想一想啊。”混乱,愈发的混乱,不知道自己是谁?
楼冬封回到太子书房,等了很久,留书一封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说是明日在过来便离去了。
*
七皇子接过楼渊的密报:“真的决定要给我了吗?”
楼渊点了点头:“虽然臣将太子做了筏子,属实不地道,这些并非太子一些致命的把柄,但是臣愿忘掉一切,改投到殿下的麾下,重新建立一份功业,还请七殿下能给我这个机会。”
七皇子再次试探:“以前你是很不愿意的,现在怎么会这么痛快那?”
“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臣不想生有二心,也想为了九儿考虑一些。”
七皇子欣然的拿起楼渊投诚的密报,正是他现在极需要的东西,虽然是举无轻重的条件却很是有用,是他一直都找不到的突破口,虽然这不足以让他一击将太子击溃,但这足以让他小赢一场。
“九儿许配与你,也算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了,你要待九儿好,我才能放心,将她嫁给你。”
楼渊跪下磕头:“臣愿意从头侍奉殿下。”
“我明白了。”七皇子懂他三番五次强调的言外之意,不过就是不在会爆出任何太子的消息,但是挖走太子的一枚重要的棋子,已经足够了。
楼渊辞别了七皇子,下朝的时候揽住了自己的父亲。
“尚书大人,楼渊有话同你说。”
“你也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些年所做的功劳吗?”
楼渊垂下头三叩九拜:“楼渊不孝,不能在侍奉在太子左右,当初是演戏来着,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长大,我做不到俩面三刀。我觉的,孩儿在这样犹豫不定就会二者皆失,我已经没有脸再去见太子殿下了,辜负了太子殿下对我的容情。还想父亲在太子殿下面前说明。”
楼郁觉的这心啊:“你……你们这兄弟俩是要省省将我气死啊。”
“爹爹莫恼,用不了多久,等孩子出生了。我迎娶了九公主之后,我便和九公主离开这京城了。那时你与太子也不会这般为难了。”
“胡闹,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仕途大业吗?”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父亲大人,这一次我不会在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