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霄原本还不信邪,可他都把病房门推开了,最后还是将其又关上了。
他死死地捏着门把手:“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当初落入江水的时候伤到了脑袋、加上心理上的抗拒而失忆了。”程家砚双手插兜走到谢景霄身边,“不过对萧梦来说,这是好事一桩。毕竟,过去的她受尽了非人的心理折磨、失去了孩子不说,最后还被逼挖心、跳江。”
谢景霄闭着眼睛站在那里,手指微微颤抖。
程家砚最会拿捏谢景霄的软肋,于是补了句:“或者说时隔两年,谢老板你依旧自私至极,只顾自己的感受,非要把萧梦重新拉回地狱,不想让萧梦得到幸福和快乐?我想想啊,只要认识你和萧梦的人,都知道你们是骨血般的至亲,你是她的父亲更是她的兄长,却绝不可能是她的……爱人。怎么,在萧梦经历了这么多这么以后,你还要让她余生都背上一个乱/伦的罪名吗?”
见谢景霄已经开始动摇,程家砚走近他,一字一句地补充:“谢景霄,可能还有一点你不是很清楚。那就是当年萧梦刚刚做完引产手术就跳了江,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了生育能力。甚至失去了性/爱的能力。”
“你说什么?!!”谢景霄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呆住了。
程家砚的眼睛也因为气愤也充血变红:“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你还有什么资格靠近她!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大吼大叫!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滚得越远越好!”
谢景霄痛苦地捂住心口的位置,恍若置身炼狱。
程家砚看到他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和手背上的青筋似乎快要爆裂出来了。他在抉择。
程家砚笑:谢景霄,很痛苦吗?痛苦就对了。
这都是你当年欠我的。
也是你欠萧梦的。
很久很久以后,谢景霄终于做出抉择了。
他仰头,闭上因为痛苦不堪而充血发红的眼睛,低低地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他颓然地松开了病房的门把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