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玥刚刚睡下,忽然听到手机响,感觉会是比较重要的电话,赶紧把手机抓过来。
看到手机来电后她就是一愣:温润?
她差点都忘记温润的存在了,想到她之前和温润分开时所说的话,心里有些愧疚,赶紧接听:“喂?”
“玥玥,”果然是温润的声音,“我在你家楼下,你赶紧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诺玥犹豫了一下后:“好吧。”
她迅速换好衣服下楼,打开后门弦关的灯,再拉开后门,一眼就看到温润极其严肃和凝重的站在她的面前,吓了她一跳。
“温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玥玥,我真的有非常重要、非常可怕的事情要和你说,让我进去说吧。”
“这……好吧,进来吧。”
进了店里,诺玥打开电灯,给温润倒水。
温润抓起水杯一口饮下之后,从旅行包里将两份DNA的检测结果和它们的对比报告摆在桌面上:“玥玥,你先看看这个。”
诺玥拿起这几份资料,看不太懂上面的专业名词和数据,却看得出这是两份样品的DNA检测报告,以及这两份样品的DNA一致。
“我看了,这对我……有什么意义吗?”她一脸困惑。 “我必须要告诉你。”温润其实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么残忍的事情告诉诺玥,然而他只要想到他抵达西园后听到的宫谋与诺玥“成了”的消息,心里就痛得发慌,而且已经到这程度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能狠下心,将一切都说出来了。 “这份DNA是一个强X犯的DNA,样品来自犯人留在作案现场的一件外套。”温润说着,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份透明塑料袋包装的衣服,放在桌面上,“这就是那件外套,上面有犯人的血迹、汗渍和指纹,
DNA检测样品就是从这件外套的这个位置剪了一刀。”
诺玥蹙眉,感觉不太舒服的盯着那件沾了不少污渍的、原本应该是浅灰色的薄款西装男式外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温润就像没有听到她的问题,又自顾自的拿出一个封了口的透明小塑料袋,放在她的面前:“这是我从嫌疑人那里拿到的头发样品,另外一份DNA检测结果就来自这撮头发。”
诺玥有些嫌恶的把目光移开:“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润目光蓦然变得愤怒而狰狞起来:“这撮头发,是我从宫谋的脑袋上拔下来的!”
诺玥先是一惊,而后镇定的道:“我不相信。”
这四个字刺痛了温润,也令温润对宫谋更加愤怒和仇恨。
他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份有点厚的检测报告,拍在诺玥面前:“这是从外套上检测到的多人指纹,我相信其中一定有指纹与宫谋的指纹相符,也一定有指纹与……叶婼的指纹相符。”
事情的发生太突然,也发展和转变得太快,诺玥懵了。
她微微颤抖,死死的盯着温润,动着唇,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可能拿莫须有的事情去冤枉他。”温润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秘密相册,放在诺玥面前,“这里就是案发现场,我去案发现场调查的时候把现场拍了下来,那件外套就掉落在这里!还有这张照片,
拍到的是婼婼掉在现场的手机,手机上面一定也有婼婼的指纹和DNA,手机现在还保留在我的手里,你随时可以拿去检测,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叶婼没敢点开那些照片,只是脸色发白的看着温润调出来和放大的那些照片,上面的日期显示的是去年的4月底,又是去年4月……
温润拿出那只同样收在透明塑料包装袋里的叶婼的手机,放在诺玥面前:“这就是婼婼当时遗落在现在的手机。” 而后他也不顾诺玥的脸色如何苍白,说出可怕的那一夜的事情:“我跟你说过,去年的4月11日我过生日,婼婼说好要陪我过生日,可她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喝醉了打电话给她,没想到拨错了夏子君的
电话,夏子君跑过来陪我,我把她当成是婼婼,跟她睡了……”
在这一点上,他其实也不能说撒谎,毕竟他当时喝醉了,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所以他“拨错”号码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 又解释了一遍他为什么跟夏子君滚床单的原因后,他才说道:“婼婼告诉我她失身了,不再清白了,我非常痛苦和自责,就跑去调查她在那天晚上的行踪,想找出犯人为婼婼讨一个公道。调查了几天后
,我发现婼婼在那天深夜走进了我所住的月湾小区旁边的烂尾楼,我相信她是为了抄近道才选择这条路线的……”
诺玥低下头,十指交握在一起,互相绞得指节都泛白了。
她不能相信这么荒唐和离谱的事情,可是,温润说得太详细、太有逻辑、太有依据和证据,她完全不认为温润能够无中生有的编造这么可怕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