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一致的看法是,这是仇杀。
秦诗若不由道:“要是仇杀的话,像他这种老好人,又会跟谁有这么大的仇呢?”
吴昊淡淡道:“杀人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深仇大恨的,遇到小心眼的人,或许你跟他拌几句嘴,都能成为他杀你的理由。”
“拌几句嘴?”秦诗若恍然大悟,惊声道:“你是说,胡老伯是因为跟人拌了几句嘴所以招来杀生之祸的?而凶手也就是因为觉得胡老伯说的话难听,所以割掉了他的舌头?”
吴昊看着胡老伯张大的嘴,里面除了血之外,已经空无一物。
吴昊沉声道:“很可能就是这样。”
秦诗若立刻道:“好,既然这样,那我马上就去查,只要是跟胡老伯稍微有过一点不愉快的,我都一个不放过的全查一遍!”秦诗若带人下去查案了,吴昊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件案子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了,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割下胡老伯的舌头?杀人的跟后来把胡老伯吊起来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人的话,那为什么他要在现场逗留一两个时辰以后才动手,如果不是同一人的话,那第二个人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胡老伯的房子里,而且还要采取那种不合理的方法将胡老伯吊起来?而且他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关
门?
吴昊陷入了苦苦的思索,凶手到底在想什么?
想了一整天,吴昊始终想不出凶手的作案心理,吴昊长吐了一口气,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凶手,你快点出现吧,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第二天,秦诗若收到了调查反馈信息,胡老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他的人缘非常好,基本不跟任何人起矛盾,而其他的村民也都很尊重胡老伯,胡老伯无儿无女,其他的村民都会力所能及的帮衬一下他
,基本谈不上什么仇怨。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村里卖肉的刘十八,刘十八卖肉的时候喜欢缺斤少两,而且喜欢掺碎骨蒙人,半个月前,胡老伯因为看不惯他这种行径,就跟他理论了几句,结果刘十八就跟胡老伯骂了几句,
然后就在村民们的劝解下平息了,也谈不上多大的冲突,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如果刘十八为这件事而杀人的话,那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是吴昊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于是只能碰碰运气了,吴昊跟秦诗若一起来到了村里的集市,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刘十八的猪肉摊。
刘十八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络腮胡遮住了大半张脸,敞开着衣襟,露出胸前的大片黑黝黝的胸毛,手里拿着一把宽大的杀猪刀,在砧板上磨来磨去。
看到有漂亮的小媳妇们经过时,刘十八还会吹起口哨冲着小媳妇们戏谑道:“诶,哥哥这里有肉,要不要来尝尝哥哥的肉啊,新鲜的猪鞭,便宜诶。”
小媳妇们羞的掩面而走,秦诗若低声咒骂道:“变态。”吴昊呵呵一笑,观察了一会儿后,朝着刘十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