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的脾气很冲,根本就不给吴四郎面子,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吴四郎下不来台,手下的痘包脸他们又不敢上去拼命,这让吴四郎越加的气急败坏了。更要命的是,村民们见吴四郎不敢拿赵军开刀,也看出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了,纷纷往前站了出来,痘包脸他们一看这架势也傻眼了,胆怯的开始往后退,自以为可以掌控全场的吴四郎呆住了,今天搞不
好真的要栽根头了,怎么办?
吴四郎跺着脚吼道:“都不准退!他们谁再敢上前就给老子打,老虎不发威,还反了他们了!”
痘包脸咬着牙,吞了一下口水,道:“我警告你们啊,咱们吴爷不是好惹的,你们谁也惹不起,你们最好老实点,要是真把咱们吴爷惹毛了,你们谁都讨不到好!”
明明是在警告,但是他的语气却一点底气都没有,倒像是在祈求村民们别冲动。
眼看一场流血的冲突在所难免,忽然,一个清脆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在干什么!眼里都没王法了吗!是不是非要我把你们都抓起来你们才晓得怕啊!”秦诗若带着一队捕快快步而来,将两边的人给隔了开来。
吴四郎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好险,刚才差点就玩脱线了,幸好有秦诗若及时赶来,自己算是保住了一点颜面。
秦诗若冷着脸对吴四郎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再搞事情?”
吴四郎连忙尖叫起来:“怎么可能呢,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我怎么可能会像这帮贱民一样没素质,搞事情呢。”
秦诗若冷笑一声:“哦,是么,那你带这么多人是在干什么。”吴四郎道:“我能干什么嘛,我不过就是想早日给我儿子查到凶手,所以就把他们都叫过来审一下而已,谁知道这帮刁民互相包庇,不但不配合,还要打我,秦捕头,你说他们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你快
把他们都抓起来,我保证,凶手就在他们这里面,绝错不了!”
刘三气愤道:“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咱们杀了吴健,咱们没告你栽赃诬告就不错了,你还一开口就要封路,断了大家的活路,我看就算是皇帝都没你这么霸道不讲理吧!”
吴四郎立刻大叫起来:“秦捕头,你听到了啊,这家伙居然敢说当今圣上霸道不讲理,这算不算欺君罔上啊!”
刘三傻眼了,他没读过什么书,说话又心直口快,转不过弯来,一下子被吴四郎抓住了把柄,他本意是想骂吴四郎的,但是偏偏不小心把皇帝也给带上了,皇帝那是能随便骂的吗?这不是找死吗?
秦诗若也是替他的智商的捉急不已,这件事事可大可小,要是吴四郎抓着不放,传了出去,刘三那就小则充军发配,重则杀头抄家,怎么也免不了了。
就在秦诗若为难时,忽然,吴昊的声音传了过来:“对圣上不敬,那自然是罪大恶极了,不过,聚众谋反,那罪可就更大了哦。”
聚众谋反?谁聚众谋反了?别说村民们了,就连秦诗若都是一脸茫然。吴昊微笑道:“根据大唐律,凡聚众达三十人以上,手持兵械,占地挟民,无视王法,动用私刑者,一律视为聚众谋反,吴四郎,我刚才数了一下,你带的人刚刚好三十人,一个都不少,而且无视王法,随
意封路,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派头,说你聚众谋反,可是一点都没冤枉你哦。”
聚众谋反,一律凌迟,诛九族,吴四郎吓的脸都绿了,这口大锅他可背不起。
秦诗若冷笑一声,吴四郎吓的立马尖叫起来:“吴神探,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我……我……我刚才只是带人出来闲逛而已的,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封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