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辉一直想要巴结秦诗若跟吴昊,好让他能够走上捷径,早点离开这个连老鼠都能饿死的落后小城,为了表现自己的本事,他一来就拍着胸脯跟吴昊说,只要是陇州的事,不管吴昊问什么,他都保证能
回答。
吴昊也不跟他罗嗦,直接就问道:“你知道年家村为什么这么有钱吗。”
孙晨辉立马面露难色,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
吴昊也不为难他,淡淡道:“没事,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也不怪你,毕竟你也不是年家村的人,别人怎么发的财,你不知道也正常。”
孙晨辉的嘴角蠕动了几下,然后道:“其实我也不能说是完全不知道吧,多多少少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不过那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传言,我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证那些消息的真实性。”
吴昊道:“哦?没事,说说看,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好了,说错了也没关系。”
吴昊做为京城来的贵人,却还能对人如此体谅大度,这让孙晨辉很是感动,于是孙晨辉就放心的说了起来。
“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是放在十年前,我绝对是宁愿相信王八能飞上天,也是不相信年家村的人能发财的,因为整个陇州都穷,陇州县城里都没几个富人,就更别提下面的村镇了。
可别的村穷也至少还穷的有点底线,年家村那则是穷的完全没边,可以说,真要是比穷,那就整个陇州没一个村能比得上他们。
那时候的年家村,除了村长年大同家还有几间要倒没倒的茅草房之外,其他的人那都是住的烂窝棚,穷已经够悲哀的了,可更悲哀的是他们的德行也差的没谱。
明明穷的连糙糠都没得吃了,连耗子都拖家带口的去逃荒了,他们也不肯吃苦发奋,反而还一个比一个好吃懒做,宁可躺在家里等天上掉香馍馍,也不愿去外面做工谋生活。
听老一辈人说,年景最好的一年,他们村都饿死了七八个人,那就更别提灾年了,到了后来,整个年家村就只剩下三十四户村民还在要死不活的活着了。大概是在九年前吧,那一年的初冬时节,忽然之间,一向整天死气沉沉的年家村就变的热闹起来了,家家户户都在找泥瓦匠帮忙盖新房准备过年,这还不算,陇州地界只要有稍好一些的良田,他们也全都
争相买下,出手极为阔绰,昔日一帮都快要穷死的懒汉们,莫名其妙一下子就都翻身做了小财主。”
吴昊沉声道:“这么神奇?那难道就没有人好奇他们钱从哪里来的?别人问的话,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孙晨辉道:“当然有人好奇了,整个陇州县的人都快把下巴给惊掉了,问也自然是有人问过的,一开始,很多人都跑去拐弯抹角向他们请教发财之道,想套套他们的口风,可他们的嘴一个比一个关的紧,任
谁去问他们都半点口风不露,后来问得烦了,他们还甚至动手打人,最后就闹到官府了。”
吴昊道:“哦,那闹到官府了以后,官府怎么处理的。”孙晨辉道:“闹到官府后,官府老爷也是个刚被分配到这里的愣头青书生,脑袋瓜子直的很,说话完全不懂得转弯,他直言要年大同他们交代钱财的来历,要是说不出来,那就要当他们是不法所得,将他们
法办。”
秦诗若道:“这话有理有据,说的很可以啊,那年大同他们交代了没有?”
孙晨辉苦笑道:“大小姐您还是太天真了啊,像年大同他们这种刁民,别的本事他们没有,但偷奸耍滑他们可是少有敌手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怎么可能老老实实交代,
县老爷一问,他们就说他们是无意间在他们村的祖祠后面,发现了他们年家村祖先们,为躲避战乱而偷偷留下的祖产,所以才发了财,他们这么说,你能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