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若震惊不已,她呆呆的看着吴昊,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你……你怎么知道是薛晓峰的师父的,不,等等,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薛晓峰有师父的,朱长久也没告诉过你,薛晓峰有师父啊。”
吴昊却道:“不,朱长久告诉我了,难道你忘了,朱长久说过,那个薛晓峰来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是一年之后,忽然间就开了窍,酿酒的手艺突飞猛进,甚至连新月红的配方都被他给猜出来了吗。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如果没有人教,只靠自己的话,是不可能成功的,至少,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成功的,
所以,他一定是有人在偷偷教他,说起来,他这种经历,倒是跟那些小说里的傻小子主角们挺像的,比如郭靖。”
秦诗若道:“郭靖?郭靖是谁?”
吴昊愕然,马上又笑着解释道:“郭靖是《射雕》里面的男猪脚,傻头傻脑的,在大漠的时候,七个师父每天轮流用心用力的教他,可他却什么都学不会,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突然有一天,他的武功突飞猛进,以至于七个师父里,任何一个单独出来跟他过招,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师父们都很奇怪,于是便偷偷的跟踪他,这才发现,原来,郭靖每晚都会偷偷的爬上山顶,跟一个武功极高的道士学艺,这才是他武功突飞猛进的真正原因。”秦诗若恍然大悟,随即道:“有道理,肯定是这样的没错,就连朱长久这样有功底的酿酒师,都学不会的配方,他一个门外汉,凭什么能够成功,这背后,肯定是有个神秘高人对他进行过指点,可问题是,
这高人又会是谁呢?”
吴昊道:“要找出这高人,其实也不难,首先,咱们刚才就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新月酒坊的人,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才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第二,这个人年纪应该跟范文清相仿,或是比他还要年长,因为这个案子是一起十多年前的老案子,所以那个人绝不会年轻。
第三,这个人是知道新月红配方的人,那所谓的薛晓峰凭着酿酒剩下的废料,就猜出了新月红配方的传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酿酒的工艺如此复杂,怎么可能凭一些废料就能猜出所有细节,事实的真相是,是薛晓峰的师父告诉了他配方,然后薛晓峰就故弄玄虚的在范文清面前卖弄自己的实力,从而一步步博得了范文清的信任,以至于连这个从不让任何人进来的地窖,范文清都让他陪同一起
来了。
我猜想,这个地窖的钥匙,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薛晓峰掉包的吧,然后薛晓峰交给了那个神秘人,于是那个神秘人便可以拿着钥匙,自由出入这间地窖了。”
秦诗若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忽然道:“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那个人既然自己有这么高的本事,他为什么不自己出面显露本事呢,而非要假他人之手?
还有,你说薛晓峰在这起案子里,究竟是站在哪一边呢?如果说他是全心帮那个教他本事的师父,要置范文清于死地的话,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喜欢范雯雯?这新月酒坊的家产他就一点都不稀罕?”
吴昊道:“第一个问题,正好说明了那个人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而不能让人,尤其是范文清知道他会酿酒,所以他才只能借薛晓峰的手,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第二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不过薛晓峰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被人利用的傻小子,他这个人没什么心机,所以才会看不出朱长久其实是个偷配方的小贼,
因为他傻,天真,所以即使他富贵了,也不忘朱长久这个穷兄弟,结果自己喝多了酒,新月酒坊账本被朱长久看去了也不知道。
至于他对他师父的计划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态度如何,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对范雯雯应该是真爱。”
秦诗若皱着秀眉略一沉思:“其实这件事要弄清楚也简单,咱们现在直接把薛晓峰带回衙门一问,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