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楠点点头:“嗯,佩服。”
吴昊并不会出千,但是,吴昊当年在做小片警的时候,抓过不少赌,那些老千的伎俩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就算是他不会,他也可以略施小计,就拆穿这些老千的千术,金少楠输就输在了这点上。
吴昊道:“我知道,你就快要死了,所以,我想给你留个全尸,也不让你去受那游街之苦了,让你走的有尊严一点,你看怎么样?”
金少楠面露感激:“谢了,放心,我这人识好歹的,知道该怎么做的。”
金少楠知道,吴昊要的是他亲口认罪,于是金少楠便开始讲起了这些年他在外面的经历。
当年他在成亲的前一晚,输掉了自己的一切,当时他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结果,所以急火攻心,当场吐血身亡。
但是,正如吴昊先前所料的那样,他是罕见的假死,而并没有真的丧命。
本来如果陈满寿不贪那点棺材钱的话,金少楠当年就应该被钉在棺材里,最后活埋掉的,但是陈满寿当年很需要钱,所以他贪了,所以金少楠便命不该绝,又活了过来。
三天后,他在地下醒来,然后爬了出来,那个时候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他的爹也已经被他气的瘫痪了,长安实在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他也不想留下来受人嘲笑,所以,他一个人默默的远走他乡了。
他在外面过的并不好,过惯了大少爷日子的他,为了吃饭,不得不去给人打工,赚点微薄的果腹钱,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翻身,然后衣锦还乡,把丢掉的面子全都抢回来,他的梦想虽好,但残酷的现实可容不得他做梦。
他这些年输了二十多万两,这么多银子,如果是靠给人打零工是永远都不可能赚回来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赌。
赌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它能让一个三更还一贫如洗的人,到五更的时候就变成一方富甲。
同时也能让一个今天还是富商巨贾的人,明天就流落街头,乞讨度日。
穷人想发财,富人想找刺激,于是纷纷陷入其中,深深沉迷,无法自拔。
金少楠两者都是,以前他是富人找刺激,现在他是穷人想发财,除了赌这一条路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翻身。交了几十万两的学费,就算他是头猪也学会了一些这里面的道道,他明白,能靠赌赢大钱的人从来都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出千,运气不是人能把握的,但是出千却可以,所以,如果他真的想赢钱,那就必
须学会出老千。
他在街上遇到了老人,那老人跟他一样,当初也是个大富豪,却因为赌输光了家产,流落街头。
那老人跟他说了一个很简单的出千方法,那就是合伙抬轿子。
所谓的合伙抬轿子,就像现在的斗地主,打麻将一样,几个人商量好了,然后一起坑一个二百五。
金少楠道:“这个可以试试,咱们一起合伙干,对了,你想抬哪个蠢货上轿?”
老人道:“刀疤陈。”
刀疤陈是一个贩私盐的小头子,靠卖私盐赚了不少钱,他很喜欢赌。
金少楠大惊:“抬他?你不要命了?”
私盐贩子赚的都是玩命钱,所以心都黑的很,据说刀疤陈手里已经有好几条人命了,所以金少楠有点怕。但老人只说了三个字:“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