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滔撇撇嘴:“你这人说话怎么就跟那吕秀才似的,骂个人还要拐着弯的骂,文绉绉的你就不嫌饶舌吗?”
吴昊冷笑道:“那是因为现在有女孩子在场,所以我就对你客气一点罢了,要不然,你想要多难听的话我都能给你骂出来,你信不信。”
钱小晴在一旁拉了一下吴昊的衣袖,道:“算了,吴昊,别跟这种人争这种无聊的话题,掉身份。”
吴昊这才收住了心里的愠怒,继续道:“这张状子写的太笼统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这样状子,就算是把神仙请来也没辙。”
苏友文也在一旁趁机吐苦水道:“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这个案子是初九的时候发生的,到今天都过去四天了,那就更不好办了,要不怎么说,我一开始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呢。” 熊滔也委屈的道:“这也不能怪我啊,一开始我觉着吧,既然人是咱们村的,那就该来找咱们县的衙门,可是有几个家伙又说人是死在隔壁西城县的地头的,应该去找那边的官府来管,所以我才会先去找的
他们。
可谁知道,他们那边派人来看了以后,估计也是不想管这档子事,就推说人是咱们县的,不归他们管,所以我才又来咱们这里的。”
吴昊道:“这么说,那边派人看过了?”
熊滔道:“看过了啊,我早上去的,下午就带他们去了西沟码头,当时仵作都验过尸了,结果跟县老爷私下说了几句以后,那县老爷就一甩手打道回府了。”
吴昊道:“这状子上不是都写了这杨坤是汉中马场村人吗,那县老爷刚开始怎么不说不归他管,而非要等到去了现场才说不归他管。”
熊滔道:“汗,这状子是后来写的,刚开始我没状子,就是直接去的西城县衙门告诉他们西沟码头死人了,所以他们才来的,
咱们村除了吕秀才跟钟哥,就没几个写的了字的,就更别提写状子了,这状子是第二天我去找吕秀才写了以后才来的咱们县。”
吴昊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有点搞不懂了,你说你去西城县县衙,当天去就能当天回,可为什么你来汉中的县衙,却要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钟良骁道:“姑爷,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咱们那马场村,虽然是地属汉中的,但是却距离这汉中县城有百余里,而且都是崎岖山路,翻山越岭的,着实不便,确实是要这么多时间的,
但是去西城县就又不一样了,西城县的县衙距咱们马场村不过三十里的路程,而且路又好走,所以一天一个来回,那是绰绰有余的。”
听钟良骁这么一解释,吴昊就明白了。
吴昊道:“那这么说,那还真多亏他是先去的西城县衙门了,要是他一开始就来汉中衙门,就算这里第一时间派人赶过去,可这么一来一回这么多天,基本上也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现在既然那西城衙门派人去看过了,那就好办了,想必他们多多少少肯定也是掌握了一些情况的,到时候,叫他们派几人来协助一下,相信是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线索的。”
苏友文也道:“要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要不然,咱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去了也就真的只能是白去了。”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然后几个人又吃喝寒暄了一会之后,吴昊他们就告辞离开了衙门。
出了衙门之后,走在汉中的一条古街上,吴昊忽然问道:“钟哥,你跟我说句老实话,钱二叔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钟良骁想了想,道:“这个我真没办法回答你,但我想,少说也要半个月吧。”
吴昊沉声道:“嗯,知道了。”
钱小晴在一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吴昊笑道:“呵呵,是吗?那好,你说说看,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钱小晴笑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呀,肯定又是查案的瘾犯了,所以想趁着有时间,就去马场村过过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