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的赵爱民一下子就尴尬了,赵爱民讪讪道:“朱山说的不对吗?”
吴昊没有回答赵爱民,而是问朱山:“死者的左手都被砍废了,但是右手却一点伤都没有,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当时死者的右手应该是满是血迹吧,就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样。”
朱山惊声道:“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死者身上的血迹都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了,可是吴昊居然还是一来就猜出了,死者这完全没有受过伤的右手曾经沾满了血迹,朱山内心的震惊简直难以形容。
朱山马上又道:“小的当时也是奇怪的很,当时死者的右手无力的垂在地上,他的右手是一点伤都没有的,小的真的搞不明白,既然没有受伤,为什么却有这么多血渍, 而且您说,为什么他一直都只用左手挡刀呢,他明明是有右手的,怎么不用呢,如果他用左手挡刀的时候,用右手反击一下,比如抓住凶手的手,或是给凶手一拳把凶手打倒,不说能反赢对手,但至少还
是有机会逃跑的啊,怎么就一直像个傻子一样挨刀呢。”
吴昊道:“这就说明你先前的推理都是错的。”
朱山惊讶道:“这……这怎么说?”
看得出,他似乎很不服气。
吴昊道:“你用不着不服气,我会一步一步告诉你,你错在哪里的。”
虽然吴昊身上的名声很响亮,但朱山也是个有梦想的仵作,他还巴不得吴昊说的跟他不一样呢,那样,如果最后证明是吴昊错了,那他岂不是就等于赢了大唐第一侦探?
朱山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因为,他比吴昊有优势,那就是,他是看了现场的,而且虽然他没有接下这个案子,但是这几天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时常在心里琢磨这个案子。
刚才他的那番作案经过的推断,其实并不是如他所说,是他当时验尸的时候就推断出了凶手是两个人,而是他这几天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以后而得出的结论,他觉得这个推断是最接近真相的推断。 所以,他不信吴昊能在短短这么片刻的时间内,就能想出一个比他还合理的推断来否定他,如果待会吴昊说的不合理,那他就一定要据理力争,管他吴昊到底有多大来头呢,只要赢了吴昊,那他就可以出
头了! 想到这里,朱山心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而周围那两县的捕快们,也都兴致高到了极点,大名鼎鼎的金刀御探就要出手了,是骡子是马,终于要拉出来溜溜了,他们都很想知道,这吴昊到底是浪得虚名
,还是实至名归。
吴昊沉声道:“凶手的第一刀不是死者的背部,而是腹部这一刀!” 朱山脸色大变,根据他的推断,凶手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凶手站在桥上,追赶逃窜的死者,砍中了死者的背部,而后死者逃到这里,才被另一个凶手截住,从正面杀死的,可是吴昊断定死者所受的第一刀
是腹部那一刀,这就等于是一开口就直接否定了他那番推断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