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地段进行施工。
于是吴昊马上就问黄老头,附近最窄的河道是在哪一段,当黄老头说是新巫峡口的漕政司的收费口时,吴昊就立刻判断出,那道暗堤很可能就是在新巫峡口的下方。 于是连忙就连夜赶去查看了,虽然当时距离很远,吴昊看不清,那两艘船上的人到底在忙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吴昊却是看得明明白白,那就是一开始两艘船的吃水很深
,等到他们把活干完了,那两艘船的吃水却变得非常的浅。 也就是说,一开始那两艘船上面都是装满了东西的,而他们所谓的干活,就是把船上面装载的东西扔进了河里,于是吴昊也就百分之百的肯定了,那两艘船是在修建暗堤
。 而河道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次禁航期,禁航期是由各个河道河段的漕政司,根据自己的工作需要及具体情况发布的,当暗堤修的差不多了,要破水而出了,他们就会发
布禁航令。 新巫峡口的地貌很特别,两边都是高耸的大山,不可能有人爬上去看,而禁航的时候,收费口上下游都会竖起高高的告示牌以及拦截关卡,防止有船会强行硬闯收费口,
他们只需要把拦截关卡跟告示牌刻意的做大,再加派一些船只在那里停泊,基本别人就算想看,也不会看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了。
收费口的河段只有十余米宽,他们只需要加派人手,不需两天时间,就能加高数丈,等到蓄水量够了,他们就捣毁堤坝,引发洪水。
洪水的量不需要太大,因为哪怕只是普通的涨水而已,他们也只需要稍微动一下手脚,就能将他们事先掏空的洪清海修的堤坝给弄垮,让洪清海给他们背锅。
秦诗若恍然大悟。
而曾耀此时的脸色,比起刚才来稍稍好看了一些,他对着吴昊说道:“大人,我能说一句真话吗?”
吴昊冷声道:“可以,我听着呢。”
曾耀的表情颓丧无比,语气也一样,有气而无力:“或许大人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对大人所说的这一切真的是毫不知情。” 说到这里,曾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苦笑:“明明我就是漕政司的最高主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却说自己毫不知情,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现在总算是能体
会洪清海的心情了,明明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却硬是被人扣上了这顶大黑锅,憋屈,真的憋屈。”
说到这里,曾耀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泄愤。
他又看了一眼地下洪清海的尸体,眼中露出了愧疚之色,这两年来,他对洪清海极尽羞辱,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骂错了,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了。 吴昊缓缓道:“不,我相信你是真的不知情,要不然一开始我也不会说,你应该庆幸你是落在了我手里,要不然的话,你现在就应该被五花大绑的押回京城,等待问斩了。
”
吴昊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别说秦诗若,小姬他们了,就连曾耀他自己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曾耀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吴昊沉声道:“因为在洪清海死的那一个晚上,你骂了他。” 曾耀一脸愕然的表情:“我……我骂了他,你就相信我?这……这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