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带着吴昊来到了一处山顶坪地,这个山顶几乎是被一把巨斧给削去了顶盖,平坦极了,从这里,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大半个西湖轮廓。
在靠西湖的那一面崖边,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石桌上刻着一副围棋的棋盘。
棋局上的棋子倒是布局完好,这是一副还没有下完的残局,但是,这残局也不可能再下完了,因为,下棋的人已经死了。
死者一共有两人,其中一人坐在对弈的座位右边,从他面前用来装棋子的棋笥来看,他是执黑子的。 他的右手被人一剑刺穿,剑锋甚至插入了石桌,而他的致命伤则是一剑封喉,他趴在石桌上,喉咙里的血已经流干了,那一剑吴昊看了,奇准无比,凶手绝对是个罕见的
高手。
而另一个死者,仰面朝天,他的位置离棋盘有七八步远的距离,而他头的方向是朝着棋盘的。
他的死因是被人从正面一剑刺穿了喉咙,他的穿着挺有趣的,穿的跟个银衣将军一样,战甲套身,胸前还有个打磨的光亮的护心镜,一把龙胆枪掉落在一旁的地上。
吴昊观察了一下他周围的脚印,脸色变的更加凝重了。
吴昊道:“不是说带我去烟雨楼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关雪道:“烟雨楼就在这悬崖的下方。”
吴昊冷声道:“你耍我,下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关雪道:“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二十多年前,烟雨楼就在你现在所见的下面,以前这里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甚至隋炀帝的行宫都是建在这里,但是当年瓦岗寨群雄行刺
隋炀帝跟他叔叔杨林,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个干干净净,而这些年来,西湖雨水泛滥,水位又涨了不少,所以,就连当年的那些灰烬都已经沉入了水底,不复天日了。” 关雪的话,吴昊相信,因为他以前游览西湖的时候,也听过一些关于西湖的历史,在唐代的时候,西湖确实是经常水位猛涨,唐朝的西湖面积,要比现代的整整大一倍多
。
只是吴昊不明白,既然是这样,那关雪跟逸先生为什么又都说要带他去烟雨楼。
关雪道:“其实,是因为去年有人放出消息,烟雨楼将会在近期,重见天日。”
吴昊眉头皱了起来:“重见天日?怎么重见天日?下面都已经是一片湖区了,难不成,还有人想在水里再盖一座楼起来?”
关雪道:“这点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们也想过,对方会不会是在故弄玄虚,又或者是……”
吴昊道:“又或者是建一座跟烟雨楼一模一样的楼船,对吗?”
关雪道:“我们的确是这么想过,但是,逸先生说,这绝无可能,因为,烟雨楼足有四层,占地极广,不可能有人造出这么大的楼船来。”
这倒也是真的,虽然说唐代的造船技术已然成熟,但是,让他们造一艘四层楼高的巨船出来,也确实不现实。
吴昊忽然道:“看来,这个烟雨楼,对你们真的很重要啊。”
关雪道:“这倒是真的,要不,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都来杭州了。”
说完,关雪马上又道:“言归正传吧,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吴昊道:“这还用再说一遍?之前你不是说了吗,你要在烟雨楼跟我了解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