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子玠忍住嘴角的笑意,大掌移到她的头上,动作温柔的给她将那靠在自己身上弄得有些凌乱发鬓收拾整齐。
白荼恰意的享受着,难免想起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薛如意从酒楼里回来,住在叶家大院的时候,也是一老早的起来亲自给他们一家子做饭,还给她们三梳头化妆。
她本来以为薛如意这样的人,八九成是会弯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在还暗恋过州府里的一位小姐,不过后来人家搬走了,他这未成发芽的爱恋顿时就胎死腹中,叫他伤心了好一阵子。
不过他这人是个会过日子的,很快就将此事忘记了,还拉着忙得脚不沾地的白荼去跟他喝了一顿酒,当时祭奠他这场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恋。
白荼当时也喝了个半醉,最后是叫老胡的娘子去接回来的,虽说大家知道薛如意不是乘人之危的那种人,但到底年纪大了,旁人的口舌还是要逢着的。
薛彪倒是巴不得白荼嫁给薛如意才好,可是在薛如意眼里,白荼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怎么了?”见白荼忽然陷入沉思,嘴角露出笑意,卫子玠便问起。
白荼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冬青既然是你身边的人,那你该想知道薛如意吧?”
卫子玠点头,他没少听冬青提起,很是得冬青喜欢,硬是要收做了干儿子。也算是那冬青给他面子,认下他这个太监当干爹。“怎么了?”
白荼很是坦诚,“当年我觉得,他真真是个贤惠的人,谁要是嫁了他,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不过现在和你一比,我觉得我三生有幸。”说实在的,白荼这样说另外一个男人的好,卫子玠应该生气才对的,但是他大抵是从冬青口中听过薛如意太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把薛如意归类为真正的断袖了,所以并没有去生气,反而因为白荼后面的
话心生愉悦。没曾想白荼却说道:“上一次他爹还叫托我给他说亲,不过我一个姑娘家,做这种事情的确不大好,而且认识的姑娘都是有主的,他不是拜了冬青当干爹么?回头你见了冬青,请冬青给帮忙相看着,他都快
二十了,他们村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卫子玠听着她跟自己说起这些跟自己其实是无关紧要的琐事,竟然不觉得烦闷,反而好像有了些生活的意思,想来想去,大抵是平日自己太清冷了些。于是笑着应道:“好,不过他这样的性子,只怕在咱们
大楚,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人极少。”
白荼闻言,一脸我当然知道,不然怎么可能找到你的身上来的表情。然后瘪着嘴道:“话是这样,可是他什么都会,而且武功又不低,谁嫁给他,都委屈不了。”李儒风坐在马车里,本就正大光明的当着饕鬄的面竖着耳朵偷听里面的谈话,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些繁琐之事,而且卫子玠还真听进去了,跟白荼认真的讨论起来。又听到这后面,忍不住就掀起帘子将脑袋
伸进去,也不管方不方便,就插了一句:“那北夏的公主不是要来和亲么。”
卫子玠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顿时从他急切的眼神中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不过一口就否定,“此事不可,他乃冬青的干儿子,又是荼荼的朋友,不能如此马虎。”如果用唐朝来形容现在大楚,那么大楚就是所谓的大唐,只是地域没有那么广阔罢了,而北夏就像是突厥,他们养出来的孩子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也没有像是大楚这样纤纤细细的,性格犹如烈酒,甚